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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花春去韩照谢清清 全集

韩照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那是一颗糖,糖纸瘪了,边沿还有点融化的痕迹。韩照没有接,乌黑的眼珠子透出了机械化的冷。谢清清不自在地收回手:“我忘了,你嗓子还伤着。”“明天带你去医院,水烫伤应该不严重。”韩照不喜也不悲:“好。”谢清清肯定忘了他明天还得去农场受罚。可是韩照也懒得再提醒了。次日清晨,韩冬故意等在门口,穿了件崭新的衬衣:“哥,你看,这衬衣是你出事那天,清清给我买的。”“足足要两张大团结呢。”“我说不买算了,清清还不答应,愣说别人有的,我也得有,我还得比别人更好。”他口中的别人,自然就是指韩照。哪怕已经决定要把谢清清从自己的心里移除,韩照还是忍不住胸口发闷。他一言不发地越过韩冬,完全无视对方故意扯低的领口处,那个粉红色的吻痕。韩冬的挑衅落了个空。他不甘地...

主角:韩照谢清清   更新:2024-11-25 19:05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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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韩照谢清清的女频言情小说《落花春去韩照谢清清 全集》,由网络作家“韩照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那是一颗糖,糖纸瘪了,边沿还有点融化的痕迹。韩照没有接,乌黑的眼珠子透出了机械化的冷。谢清清不自在地收回手:“我忘了,你嗓子还伤着。”“明天带你去医院,水烫伤应该不严重。”韩照不喜也不悲:“好。”谢清清肯定忘了他明天还得去农场受罚。可是韩照也懒得再提醒了。次日清晨,韩冬故意等在门口,穿了件崭新的衬衣:“哥,你看,这衬衣是你出事那天,清清给我买的。”“足足要两张大团结呢。”“我说不买算了,清清还不答应,愣说别人有的,我也得有,我还得比别人更好。”他口中的别人,自然就是指韩照。哪怕已经决定要把谢清清从自己的心里移除,韩照还是忍不住胸口发闷。他一言不发地越过韩冬,完全无视对方故意扯低的领口处,那个粉红色的吻痕。韩冬的挑衅落了个空。他不甘地...

《落花春去韩照谢清清 全集》精彩片段


那是一颗糖,糖纸瘪了,边沿还有点融化的痕迹。
韩照没有接,乌黑的眼珠子透出了机械化的冷。
谢清清不自在地收回手:“我忘了,你嗓子还伤着。”
“明天带你去医院,水烫伤应该不严重。”
韩照不喜也不悲:“好。”
谢清清肯定忘了他明天还得去农场受罚。
可是韩照也懒得再提醒了。
次日清晨,韩冬故意等在门口,穿了件崭新的衬衣:
“哥,你看,这衬衣是你出事那天,清清给我买的。”
“足足要两张大团结呢。”
“我说不买算了,清清还不答应,愣说别人有的,我也得有,我还得比别人更好。”
他口中的别人,自然就是指韩照。
哪怕已经决定要把谢清清从自己的心里移除,韩照还是忍不住胸口发闷。
他一言不发地越过韩冬,完全无视对方故意扯低的领口处,那个粉红色的吻痕。
韩冬的挑衅落了个空。
他不甘地拔尖了嗓子:“韩照,你不知道吧,你那机械厂的位置,归我了。”
“你这种犯过流氓罪的下贱货,以后都别想找工作了。”
“你就等着当个最叫人瞧不起的废物吧!”
韩照的手已经落在门把手上,他缓缓回头,在韩冬胜利的注视中轻笑道:
“可是和谢清清结婚的人,是我。”
“她那五十块一个月的工资,以后也会归我管。”
“再也没有人会给你买二十块的衬衣了。”
韩冬气到面容扭曲:“你少得意!给我等着!”
韩照镇定地走出家门,直到走出好远,他才抱着膝盖蹲下,将自己蜷成了一个球。
他的心中渐渐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想。
谢清清故意设计的这出陷害,最终目的,只是为了叫他让出机械厂的位置给韩冬。
韩照越想越心冷,他恨不得立刻就扑到谢清清面前去,好好质问一番。
可他知道,现在还没到最适合的时候。
他捏着拳头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。
就这样僵持了足足一刻钟,韩照终于平复了心情。
他扶着墙站起身,摇摇欲坠地迈动步子。
一步,两步……他越走越稳,弯下的背脊也重新挺直。
那么多人等着看他的笑话,他偏不让他们遂意。
五三大队农场建在山上,镇里的生产队专门围了片山头,给犯了小错的人用作劳改。
韩照是杨槐镇的红人。
曾经有多少人嫉妒着他的风光,如今就有多少人等着落井下石。
负责排活儿的小队长指着地上的一排粪桶:
“韩照,你把这些挑去给菜地沃肥,干好了再把粪桶都洗干净。”
一只装满的粪桶,足足有130斤,大汉都没法一个人挑,更何况是手指受伤的韩照。
他看向小队长,很清楚地从对方的脸上看出了尖酸刻薄。
这人韩照认识,当初竞争机械厂名额的时候,这人的儿子就输给了他。
“咋地?干不了?”那小队长叉着腰,“我说韩照同志,你是对组织上的安排有意见,还是不想要这次改过自新的机会?”
她抖抖手里的小册子:“你不怕我给你打不及格?”
在这个地方,她就是绝对的权威。
韩照紧紧地咬着唇,有种无计可施的悲凉。


韩父韩母去市里看女儿了,这几天都不在家。
韩照倒是松了口气。
他是韩家的养子,养父母对他并不好。
以前还会看在他在机械厂工作的份儿上,做点面子工程。
现在他被关了禁闭,韩照几乎可以想到对方会是怎样的嘴脸。
听京城的江爸爸说,他三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拐走,卖给了一个单身汉。
后来,单身汉生病缺钱,就把她卖给了孩子走丢的韩家夫妻。
十五岁之前,韩照的日子过得还算不错。
十五岁以后,韩家的亲生儿子韩冬被找回来了。
从那时起,韩照几乎就成了韩家的仆人。
那段时日于韩照而言,无疑是十分黑暗的。
可是谢清清一直坚定地陪伴在他身边。
还亲口告诉韩家夫妻,她这辈子非韩照不嫁。
也一脸严厉地训斥过总想缠着她的韩冬,让他不要痴心妄想。
谢清清说,她的真心,永远只给韩照留位置。
谢清清的爸是杨槐镇的生产队大队长,韩家夫妻惦记着跟她攀亲的好处,对韩照又和颜悦色起来。
那时的谢清清简直就是韩照的天使。
然而现在呢?
她心里的位置越来越宽,已经可以容纳更多的人选。
韩照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三遍才停下。
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:眉目清俊,身材颀长。
只是那肤色苍白如纸,眼底也全是青黑,嘴唇处更是布满了干裂的细纹。
可尽管如此,他依然是出挑的。
韩照拿起刀片,将青黑的胡茬剃了个干净。
又自己动手,把略长的头发剃成板寸。
掉落的发丝就如他碎裂的真心,一寸一寸被无情地践踏着。
韩照把换下的衬衣剪成数块,做了墩布。
谢清清和韩冬回来时,就看到韩照拿着那碎布片擦桌子。
谢清清眉心微敛:
“这不是你最喜欢的衬衫吗?怎么不要了?”
“还有你的头发,怎么也剪了?”
谢清清直觉他有点不对劲,但具体又说不上来。
韩照摸摸发尾,又看看手里的抹布:
“剪头发是因为明天要去农场干活,不方便。”
“衣服嘛,晦气。”
这件衬衫是谢清清买的。
那次,韩照修的机器解决了厂里的老大难问题,拿了几张百货票。
他趁假期带着谢清清去了趟省城,给她买了不少的衣服首饰。
谢清清投桃报李,给他挑了这件衬衣。
韩照特别喜欢,不是重要场合都不会穿。
他就是穿着这衣服去赴宴,然后被谢清清送上了别人的床。
谢清清细细地打量韩照:“晦气?”
“嗯。”韩照继续抹桌子,“进过禁闭室的,不晦气吗?”
谢清清哑然。
韩冬眼珠一转:“哥,这衬衫花了15块钱啊,你说丢就丢,也太不心疼清清了吧?”
“哪儿像我,两块一盒的烟我都只舍得买三包。”
谢清清表情有些不自然:
“韩照,本来也想给你买的,但是想到你刚从禁闭室出来,还是低调点,就没买了。”
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:
“给你带了这个。”


韩照从禁闭室出来时,恰好遇到杨槐镇今年的第一场秋雨。
雨水夹杂着冷风打在身上,三天没吃东西的他忍不住一阵哆嗦。
门口的同志瞥他一眼:
“装什么装啊,这里可没有女同志会上你的当。”
韩照白着脸,疲惫的脸上冒出青色的胡茬。
那同志把手里的证明啪地盖上红章,丢给了韩照。
“明天到五三大队农场报到,迟到一分钟就多罚一天活。”
“回去以后老实做人,清清同志可是个好同志,你干了这么丢脸的事,她都坚持要嫁给你,别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
回去?他是打算回去了。
不过不是回韩家,也不是回到谢清清身边。
韩照一步一晃地走进雨幕,刺骨的寒意中,胃部发出虚弱的抗议。
他伸手摁上去,指尖正好触碰到了口袋里的一张照片。
照片里的谢清清笑得温婉,波光潋滟的眼睛好像装着满满的深情。
这是他的未婚妻。
再过半个月,他就要结婚了。
所有人都羡慕他有个不离不弃的好老婆。
哪怕他是入赘的那个,也依旧叫不少人眼热。
可是,韩照却不打算结婚了。
“半个月……”韩照面露苦笑,“能撑到那时候吗?”
他哆嗦着掏出了口袋里的一张信纸,走到最近的供销社,拨通了写在上面的电话号码:
“江……爸爸,我决定了。”
“我要回京城。”
从禁闭室走回韩家,韩照足足用了半个小时。
当他全身湿淋淋地出现在门口,屋里的欢笑一下子就悄没了声儿。
最先反应过来的,是他的未婚妻谢清清:
“回来啦?已经满三天了?”
韩照伸出扭曲的手指,笨拙地拧着袖子上的水:
“满了,四点出来的。”
韩冬“啊呀”一声,很惊讶:
“哥,你手怎么这样了?。”
“嗐,瞧我这记性,你是那天被刘主任捉了奸,右手被砸了一斧头给伤的。”
“禁闭室那边没给你治?那你以后还能在机械厂里干吗?”
谢清清娇嗔地瞅了韩冬一眼:“阿冬,别这样跟你哥说话。”
“阿冬”,“你哥”,孰亲孰远,一目了然。
韩照心口一痛,眼底荡开受伤的神色。
他亲眼看着谢清清像没骨头似的,半挂在韩冬臂弯撒娇。
就像当初她无数次对自己撒娇一样。
胃部传来一阵抽痛,韩照忍不住弓起身子伸手捂住。
谢清清用余光看过来:“你这是饿不住了?”
韩冬才想起来似的:“哥你这三天不会没吃东西吧?清清,禁闭室这么严格?”
“看情况,”谢清清声音淡淡的,“像他这种犯了流氓罪的,饿三天,算轻的。”
韩照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,宛若垂死挣扎的鱼。
谢清清戳戳韩冬的肩头:
“还有吃的吗?他明天还要去农场干活。”
韩冬乌溜溜的眼珠在谢清清脸上转了几圈,忽然笑了:“我去瞅瞅。”
他快步走开,厅里头只剩下了谢清清和韩照。
谢清清走近两步,停下来,一如既往的温柔:
“回来了就别想其他的,我去给你烧热水,你洗个澡换身衣服。”
韩照的嘴唇抖得厉害,湿哒哒的发丝黏在没有血色的脸上:
“谢清清,我出事那晚,你在哪里?”
谢清清别开脸,柔美的侧颜此刻竟显得冷漠:
“我都没有计较你的乱来,你还好意思质问我?”
韩照摇摇头,心下一片悲凉。
韩照在镇里的器械厂上班,那天厂里的刘主任忽然请大家下馆子。
他只是喝了两口甜米酒,就稀里糊涂地醉倒过去。
再醒来,竟跟刘主任的老婆睡在了一张床上,还被刘主任带人捉了奸。
即便两人都穿戴整齐,什么也没发生,依然被组织戴上了流氓罪的帽子。
被关禁闭的三天里,韩照几乎没有睡着过。
他没有告诉调查员同志,其实,对于那一晚,他并不是全无记忆的。
他记得韩冬和谢清清扶起了他,又将他放在了一张床上。
也记得韩冬想要脱了他的衣服,谢清清没答应。
“给你哥留点面子,别把人逼太狠。”
这道声音一直缠绕着韩照,几乎要把他逼疯。


韩照连续两天没回韩家,但是也无人在意。
谢清清随口问过一句,姜父说,生产大队去隔壁镇子帮忙了,韩照肯定也一起过去了。
谢清清没有丝毫怀疑,甚至还隐隐松了一口气。
这几天阿冬经常加班,她得时时陪着。
如果韩照在家,他铁定得甩脸子。
谢清清说服了自己,心安理得地陪韩冬跑了几天厂子。
直到领导问起她的婚事,谢清清才想到,离原定日子只剩不到一个礼拜了。
谢清清找上韩家,得知韩照这几天都没回来,就干脆找上了农场。
一问才知道,韩照只干了一天的活,就因为表现优异,提前结束了改造。
这么要紧的事,韩照为什么没告诉她?
既然不在生产队,那他这几天去了哪里?
谢清清眉头紧蹙,秀丽的脸上布满阴霾。
杨槐镇并不大,真要有心找人,也不是什么难事。
谢清清只花了半天时间,就找到了韩照现在的落脚地。
她抬头望向眼前这没关系住不进来的家属房,恰好就跟阳台上的韩照对上了视线。
韩照一愣,好像没想到她会找来似的。
谢清清心下一沉。
就在刚刚对视的那个瞬间,她从韩照的眼瞳里看到了清晰的意外。
可是除了意外,却找不见任何其他的情愫了。
谢清清总觉得少了什么。
可他又说不上来。
“韩照。”她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。
下一秒,阳台上的韩照就冲她笑了笑:“你等等,我下来接你。”
笑容一如既往,语调也是熟悉的温柔。
谢清清暗笑自己疑神疑鬼,随即又不高兴起来。
待会儿她可得好好问清楚,韩照为什么要瞒着她!
时隔数日再见谢清清,韩照眼底的情绪已经趋近于无。
他甚至能很平静地面对谢清清的怒火:“你怎么来了?”
谢清清面色很臭:“韩照,你好本事啊,这么大的事,为什么要瞒着我?”
韩照不急不徐地看了她一眼:“你有问过我吗?”
谢清清有些不耐烦:“我每天都要去文工团上班,已经够忙了,你能不能稍微体谅体谅我?”
韩照微微一哂:“我知道你忙啊。”
“白天忙着上班,夜里还忙着陪阿冬。”
“我这点小事,就不麻烦你了。”
谢清清扭着眉头:“韩照,你说话可以别这么阴阳怪气么?阿冬是你弟弟,我是在帮你照顾他。”
“所以,你是想要我感谢你吗?”韩照很认真地发出疑问,“还是要我跟你道歉?”
谢清清噎住了。
她对上韩照真诚坦然的眼睛,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最终,她只是叹了口气:“我知道这段时间冷落你了,可你出了那档子事,我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。”
“还有阿冬顶替你去机械厂这件事,你心里有气我也能理解,可是你不该怪他。”
“左右你的手指没法干精细活了,以后在家待着,我谢家不缺干活的人,你就老实点,别再到处整幺蛾子……还有,你这房子是怎么回事?为什么不回韩家?”


谢清清看向保持沉默的韩照,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愧疚:
“阿冬后天要代表发言,这是他第一次正式亮相,需要点好东西镇场子。”
“你的衣服鞋子,我们明天再来一趟。”
韩照早已猜准了谢清清的反应。
事到如今,他的伤痛只剩下了空洞的麻木。
“随你。”
韩照的顺从让谢清清本能地觉得不对。
可她实在想不出这种转变背后的原因。
只能再度劝服自己,韩照只是受够了教训,学老实了。
准备回程时,谢清清偶遇了儿时玩伴,两人走到一边聊起来。
吉普车这边,只剩下韩照和韩冬。
韩冬一改平日的纯良神态,眼里淬着毒辣:
“韩照,别以为你这样就能挽回清清的心。”
“她呀,只能是我的。”
韩冬猛地一抬手,将那只新买的表砸在了地上。
啪。
玻璃表盘碎成了渣渣。
“哥!你怎么能这样?!”
随着他的质问,谢清清一脸怒容地迈步过来,一边拉过韩冬,一边狠狠地推了韩照一下。
咚。
韩照的额头撞在车窗上,瞬时红了一片。
他的胃部也被后视镜硌了一下,钻心的疼痛让他脸色当即发了白。
谢清清却只是尖声呵斥:“装什么?你的这点把戏,真是拙劣至极!”
“我还以为你真的学老实了,没想到,你这背后竟然藏了这样的心思。”
谢清清失望地看了韩照一眼,随后挽着沉默的韩冬上了车。
她抛下蹲在地上的韩照,开着车子扬长而去。
韩照死死地咬着嘴唇,肩头不断地颤抖着。
许久之后,疼痛才渐渐平息。
他摸了摸发作得越发频繁的胃,慢慢站起身,眼里只余一片悲怆的坚定。
……
谢清清像是打定了主意要再给韩照一个教训。
接下来的几天,她一次也没去找过韩照。
直到结婚头日,她才一脸傲然地出现在楼下:
“通知你一声,明天你自己到我家来,有礼乐队跟你一起。”
韩照是入赘。
按照杨槐镇的规矩,男方入赘的,女方应该出接亲队来接。
谢清清却说,让韩照自己过去。
韩照没接话,只是细细地看着谢清清。
不是因为不舍,而是他惊讶地发现,他好像在渐渐遗忘眼前的这张脸。
谢清清抬眸时,不经意撞进了韩照的眼底,霎时,一股寒意油然而生。
他看着自己的样子,简直就像在看陌生人!
谢清清勉强压下心悸,稍稍缓和了语气:
“你上次做得太过分了,明天去跟阿冬道个歉。”
韩照依旧静静地看着她。
谢清清有些无奈,更多的还是不耐烦:
“衣服你就穿旧的,等你跟阿冬认了错,我再给你新的。”
“为什么不说话?”
韩照终于挪开视线:“好。”
不知道为什么,谢清清有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。
她的语气再度变得严厉:“你这性子,真该好好磨一磨!”
韩照平静地回她:“嗯,你说得对。”
谢清清一僵,半晌才说了临走前的最后一句话:
“之前的事我可以原谅你,明天结婚的时候,你别闹。”
韩照只觉得可笑。
她早就计划好了要在明天的婚礼上换个新郎拜堂,现在却提前给他下命令,让他忍气吞声。
在谢清清的眼里,他韩照的尊严,又算得上什么呢?
不过是用来讨好韩冬的乐子罢了。
可是这场以践踏他为乐的游戏,韩照不玩了。
他回到屋里,把一只铁皮盒摆在桌子上。
等周芸带着个小伙子上门的时候,韩照郑重地将铁皮盒交给了他:
“小祁,明儿你代我去郭家,把这个拿给谢清清。”
小祁笑了:“放心交给我吧,对付负心人,我可不留情!”
韩照也笑了,他提起雷锋包,冲周芸点头:
“还要麻烦周芸同志送我去车站。”
周芸绽开一抹笑,竟显得有些柔情:“等我这边处理好,就会回去。”
韩照没有多想她为什么突然会说这个。
他现在满心都是如释重负的欢喜。
吉普车驶过韩家,路过郭家,车轮轧过碎石,也碾过韩照过去的人生。
曾经沧海难为水,昨日种种终成泡影。
韩照最后看了一眼被抛在身后的杨槐镇:
“谢清清,再也不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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