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滟陆淮州的其他类型小说《我投入奶狗大佬怀里后,他激动疯了江滟陆淮州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甜甜小蛋糕1214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江总说,江小姐以往每年都会献三次血的,今年已经快半年没献了,所以这次必须去。”“让他滚。”陆淮州冷冷地说。小姑娘天天头晕低血糖的,哪里还有血献给别人?也不知道这个做父亲的到底是怎么想的。陆淮州对江立源一向没什么好感。他将女孩强行带走的时候,本以为她父亲必定会来找麻烦,没想到对方只是舔着脸上来攀关系,跟他要了几个亿的投资。在陆淮州心里,这就是一个卖女求荣的老壁登。“你告诉江立源,若是要投资,我可以给,但是任何有关滟滟的事情,我说了算。”“是,总裁。”江滟心里有些触动。她上一世是有多瞎,才错过了这么好的男人。现在回想起来,上一世她被陆淮州关起来之后,确实有一年多没有去献血。难怪后来他们急了,才研究出那么个杀人取血的招数。“徐助理,等一...
《我投入奶狗大佬怀里后,他激动疯了江滟陆淮州小说》精彩片段
“江总说,江小姐以往每年都会献三次血的,今年已经快半年没献了,所以这次必须去。”
“让他滚。”陆淮州冷冷地说。
小姑娘天天头晕低血糖的,哪里还有血献给别人?也不知道这个做父亲的到底是怎么想的。
陆淮州对江立源一向没什么好感。
他将女孩强行带走的时候,本以为她父亲必定会来找麻烦,没想到对方只是舔着脸上来攀关系,跟他要了几个亿的投资。
在陆淮州心里,这就是一个卖女求荣的老壁登。
“你告诉江立源,若是要投资,我可以给,但是任何有关滟滟的事情,我说了算。”
“是,总裁。”
江滟心里有些触动。
她上一世是有多瞎,才错过了这么好的男人。
现在回想起来,上一世她被陆淮州关起来之后,确实有一年多没有去献血。
难怪后来他们急了,才研究出那么个杀人取血的招数。
“徐助理,等一下。”
江滟将手指伸进男人的掌心,拉着他的胳膊轻轻晃了晃,撒娇一样的轻声说,
“我想去,你陪我一起去吧。”
陆淮州眉头紧锁,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儿。
“滟滟,你要是热心公益,我出钱,让他们挑一万个身强力壮的去献血。”
“但你不能去,我不同意。”
江滟摇了摇头说:
“我不是要去献血,我是要去通知他们一声,我跟你领证了。”
领证了?
徐助理眼睛瞪得像铜铃:“陆总,你们啥时候领的证,我怎么不知道啊。”
这进展也太快了吧。
陆淮州眨了眨眼:“巧了,我也不知道。”
两个人大眼瞪小眼,然后一齐看着江滟。
江滟两手一摊,像是在解释一件非常浅显易懂的事情。
“我们现在就去领证,领完正好回江家吃饭。”
她还贴心地补充了一句,“现在领证不用户口本了,用身份证就行。”
——————
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,陆淮州看着手里的两个红本本,脑子还是懵的。
“滟滟,你打我一下。”
江滟抬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脑。
“用点力。”
江滟笑着抬头问他:“怎么了?”
陆淮州炙热的目光停留在她的红唇上,喉结滚动。
女孩今天穿了一件压褶荷叶边的白色真丝衬衫,复古正红色的口红显得她肌肤如白瓷,少了几分清冷,多了几分典雅贵气。
“滟滟,我是在做梦吗?”
他连梦都不敢这么做。
江滟踮脚在他的脸颊上一吻,留下一个殷红的唇印。
“淮州,我是你的妻子了。”
不远处,徐助理对着对讲机,压低了声音说:
“哎大伙儿撤了吧撤了吧,没事儿了,都回家洗洗睡觉吧。”
刚刚来的路上,他越想越不对,夫人一天之内的转变也太大了,完全不符合常理。
明明前几天还跟陆总不共戴天,怎么突然就愿意领证了?
联想到夫人曾经的“光辉事迹”,他自作主张地调了人手,把民政局周围都排查了一遍,也没发现可疑人员。
难道是他多虑了?
徐助理心里正纳闷,就见到自家老板冰山一样的脸上多了个大红色唇印,顿时惊得眼睛都直了。
陆淮州问:“怎么了?”
“咳咳,没事。”徐助理说,“总裁,夫人,现在去江宅吗?”
江滟嗯了一声,率先上了车。
陆淮州却叫住徐助理,“到底什么事,不许糊弄我。”
徐助理这种训练有素的专业特助,就算心里笑成傻子,面上也是一本正经的,
“陆总,要不您今晚别洗脸了吧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呃,您照照镜子就知道了。”
陆淮州一头雾水,当然,他也没有心思照镜子。
两本结婚证都在他这里,被他放在最贴身的口袋里面,又被他拿出来,翻来覆去地看,粗粝的指尖一寸一寸地摩挲着两个人的名字。
看完了又放回口袋里,但过不了一会儿又拿出来看。
在他第三次拿出来的时候,江滟终于忍不住问道:
“怎么了吗?”
她还以为是什么东西写错了。
陆淮州将结婚证收回贴身的口袋里,讪讪地说:
“滟滟,我好怕这是一个梦,我怕梦醒了,你又不理我了。”
江滟伸出左手,与他十指相扣,嗓音如同天外弦音,敲打在陆淮州的心尖上。
“你与其担心这个,不如赶快给我买个婚戒。”
“买,买买买。”陆淮州语无伦次地说,“你要多少都给你买。”
江滟轻笑一声,“傻瓜。”
车子开进隧道里面,路灯忽明忽暗,光影交错之间,女孩姣好的面容如同油画里走出来的一样,陆淮州一时看得痴了。
“滟滟,我后悔了,我不想带你去江家了怎么办。”
一想到她这么美丽的样子要被别人看去了,陆淮州心里就堵得慌。
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摁在身下,将这件精美的衬衫撕成碎片,看她清冷的眼尾为他染上浅红。
他多想把她藏起来,不让任何人觊觎她的美丽。
“我们回家吧,我给你做芒果布丁,改天再去江家好不好?”
江滟凑近他的耳边,发丝若有若无地擦过他的脖颈,吐气如兰,温柔的气息挑逗着男人敏感的耳廓,
“不好。”
她身上淡雅的茉莉味,混合着一丝勾人魂魄的依兰花香,让人忍不住靠近,沉沦,无法自拔。
江滟趁着男人失神的一瞬,葱白的手指伸向他腰间的皮扣,勾走了什么东西,藏进荷叶袖里。
正要退开,男人有力的大手突然扣住她的腰肢,不轻不重地揉了一下。
“还愣着干什么,还不快来给江总倒酒?”
蓝蜜低眉顺眼地应了—声。
江立源又喝了几杯,—只大肥手摸着蓝蜜的腰,咧着—嘴大黄牙说:
“我告诉你们,别说是这个冒牌的,就是真的蓝影后,老子也睡过……”
蓝蜜微微眯着眼,给他又倒了—杯酒,
“江总,我敬您—杯。”
“祝您事业更上—层楼,身边永远不缺影后。”
“哈哈哈哈说得好,说得好,我就喜欢你这种嘴甜的。”
等到江立源醉得差不多了,蓝蜜扶着他说道:
“江总,我送您回家吧,您的车停在哪呢?”
江立源摆了摆手:“这么晚了,我老婆都睡了,回去……肯定会……吵醒她……”
周围的人立马说道:“江总,这么晚了就别回了呗,在楼上酒店凑合—晚呗。”
蓝蜜也顺势说:“江总,我送您去酒店。”
这个时间,又喝了酒,“送”别人去酒店,这意思不言而喻。
——————
江滟等了—段时间,蓝蜜果然给她打来了电话。
“江小姐,我大概弄明白了。”
“您父亲是受到—个境外组织的威胁,对方想挑拨您和陆总的关系。”
“他有把柄抓在那个组织手上,好像是跟……二十多年前的什么事情有关。”
江滟追问:“是什么事情?”
“我问不出来。”
“我是趁着他喝醉的时候问的,他说得不清不楚,我只能猜出这么多。”
“我翻了他的手机,但是时间太久了,根本查不到任何记录。”
江滟并不意外,如果是很重大的事情,江立源不可能把证据保留在手机里,肯定早就删干净了。
“还有别的吗?”
“他的邮箱里,境外的邮件只有—封“圣诞快乐”,别的就没有了。”
“是谁发的?”
“我看看啊,发件人的邮箱叫做,j~@~p~O~k~e~r……”
江滟的瞳孔瞬间收缩。
j,应该就是那个小丑的代称。
而pOker(扑克),就是她经常发帖的那个国际暗网组织。
j是扑克的人!
jOker,扑克里的鬼牌,她早应该想到的……
“江小姐,您听得到吗?”
蓝蜜见她半天没说话,有些不确定的问道。
“嗯,听到了。”江滟说,“这个信息很有用,多谢你。”
“你父母出国的手续我已经办好了,你找个合适的机会就带他们走吧。”
蓝蜜沉默了—阵,说道:“江小姐,我可以不走的。”
江滟—怔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您肯救我的父母,我已经感激不尽了。如果您有需要的话,我愿意为您继续留在江总的身边,刺探情报。”
江滟摇头道:“没有必要。”
有了“扑克”这个突破口,江滟只需要稍微用—点技术手段,就能顺藤摸瓜地查下去,蓝蜜能提供的价值有限。
而且时间—久,江立源如果察觉,蓝蜜就会有危险。
蓝蜜叹了口气:“好吧。”
“还有—件事情,我不太确定。”
“我有—天听到江总和他老婆打电话,似乎提到了“绣绣”这个名字,他老婆还说什么‘她病得越来越重了,要尽快想办法’。”
“我听他们话里的意思,似乎只有您能救那个“绣绣”,但我不太明白……”
“这个绣绣是谁?江绣珠不是几年前就病逝了吗?”
江滟淡淡地说道:“这件事我知道,你不用操心。你安心陪父母出国就好。”
“江小姐,谢谢你。”
蓝蜜犹豫了—下,说道:“江小姐,有句话我—直想说……”
“您真的,很有魅力。”
冷静的头脑,怀柔的手腕,精准的出击。
这次的事情下来,蓝蜜对江滟佩服得五体投地。
“之前我以为,能被陆总青睐的女人,—定非常幸运。”
“总裁,我刚刚收到的消息,夏氏集团根本没有技术接手这几个项目,现在甲方已经在考虑跟他们解约,还愿意多给我们百分之十的价格,作为竞标时没有选择我们的补偿。”
如果谈成了,相当于陆氏集团平白无故小赚一个多亿。
陆淮州却没有在看项目,而是若有所思地扫了一眼匿名邮件的署名——Y。
办公室外有人敲门,刚才还张牙舞爪的一群大股东,此刻都换了一张脸,点头哈腰地过来奉承。
“哎呀,我早就说吧,咱们陆总年轻有为,不到三十岁就坐上总裁的位置,怎么可能会犯泄密这么低级的错误呢?”
“陆总,多亏了您高瞻远瞩,才有了陆氏集团如今的欣欣向荣啊。”
“你们看看,这就是咱们陆总的实力,一切都在陆总掌控之中。”
“我就说嘛,跟着陆总混,绝对有肉吃。”
“刚才老弟说话不过脑子,陆总您大人有大量,看在我一把年纪老糊涂的份儿上,别跟老弟计较呗。”
陆淮州打量着着对方的啤酒肚和一脸褶子,如果可以,他一点都不想拥有这样的“老弟”。
但都是生意场上的伙伴,也没必要让对方太难堪。
“这次的事情确实是提前计划好的。不过也是承蒙各位的信任,如果你们当中有谁对外泄露了消息,今天也不可能在这里跟我称兄道弟了。”
他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个人的脸,一群五六十岁的中年股东纷纷低下头,不敢与他对视,露出光溜溜的反光的头顶。
“行了,要是没别的事,就先散了吧。徐助理,送客。”
陆淮州下了逐客令,转身盯着电脑屏幕,心情无比愉悦,嘴角压不住地上扬。
屏幕上,女孩刚吃完了下午点,此刻已经又躺下了,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阴影。
看来是真的累了。
一想到昨晚的激烈“战况”,陆淮州身体里就有一股蠢蠢欲动的火焰往上流窜,恨不得现在就飞回家里,把女孩狠狠地搂进怀里。
——————
江滟再次醒来,是被陆淮州叫醒的。
准确地说,不是“叫”醒,而是“亲”醒的。
“唔......”
江滟正梦到自己小时候跟外婆手牵着手在公园散步,突然不知道为何就掉进了湖里,湖水淹没了头顶,窒息的感觉压缩着五脏六腑。
她本能地想抓住一些什么,手掌正好碰到一个,立马用力握住,怎么也不松开。
纤瘦雪白的手指深深地嵌进黑色西装,在上面留下褶皱。
“嘶~抓哪儿呢?”
陆淮州俊美的眉眼扭曲了一下,吻被迫终止。
新鲜的空气涌进大脑,江滟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男人,也看清了自己的手......
“你......”
她像触电一样迅速地收回了手,感觉自己手心都被烫得发麻。
陆淮州却坏笑着勾了勾唇:“原来宝贝喜欢这样的......”
“没有,别胡说。”江滟捂住了他的嘴。
男人深邃的眉眼弯出一个愉悦的弧度,湿润温暖的舌尖在她敏感的手心里轻轻划了一下。
一阵电流从手心直通大脑,江滟羞赧地抿唇,两边脸颊却已经发烫。
“先吃饭,晚上再吃、你。”
陆淮州拿起一件加厚羊绒披肩,将女孩瘦弱的肩膀裹进去,抱着她下了楼。
抱起来的时候,他不禁皱眉:“还是这么瘦。”
明明已经很注意饮食了,小姑娘怎么就是不长肉呢?
江滟从小就是这个体质,倒也没有太在意,只是幽怨地瞪了他一眼,
“运动过度呗。”
陆淮州意有所指地拖长音“哦——”了一声。
江滟自己说的话,自己却先不好意思起来,把头埋进男人的肩窝里,不说话。
男人穿着一件贴身的白衬衫,胸口处解开两颗扣子,露出性感的锁骨,上面还有几个凌乱暧昧的吻痕。
“干嘛不把衣服穿好?”
陆淮州挑了挑眉,“这样不好吗?让大家都知道,我也是有老婆的人了。”
“不好。”
江滟有些不悦,抬手把他胸口的扣子重新系了回去,
“只能我看。”
陆淮州呼吸顿了一拍,脚步也停下来。
“怎么了?”
江滟不明所以地抬眸,立马被男人眸子里面深不见底的yu、wang吞没。
“滟滟,我等不到晚上了。”
陆淮州大步走到餐桌边,将女孩放在桌子上。
江滟悔得肠子都青了,干什么不好,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个饿狼。
只好抵着男人的胸膛,试图拉回他的理智,
“别在这里,回房间,你干什么......这里是餐厅,很多人的。”
张妈一看这个架势,立马给周围的几个女佣打了个手势,默默地退了下去。
“你看,没有人了。”
陆淮州薄唇上扬,带着一抹得逞的坏笑。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这种开阔的地方,会让人有一种在公开场合干坏事的紧张感,整个人都是紧绷的。
“宝贝,别怕,放松一些......”
不管男人怎么循循善诱,江滟根本就是放松不了。
她面对着昂贵的金丝楠木桌面,将注意力集中在木材的波纹上面,试图忽略全身散架一样的刺痛。
她从小养成的习惯,疼的时候从来不会喊出来,受不住的时候最多是默默掉几滴泪,但也不会哭出声音。
这就导致,陆淮州发现的时候,她的泪水已经在光滑的木质桌面上累积出一个浅洼。
他赶紧扳着女孩的肩膀让她转过身,江滟哭红了眼睛,怨怼地瞪了他一眼。
陆淮州又是心软又是心疼,赶紧把人搂在怀里,轻声细语地哄着。
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.
这顿饭江滟吃得一点都不愉快。
倒不是饭菜不合胃口,就是她的右手酸得抬都抬不起来了。
满足之后的男人态度比平时还要好,江滟一个眼神,他就知道该夹什么菜。
后厨里,刚才给夏易送餐的壮汉还在眉飞色舞地描述,
“何院长,那小子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孬种,看到我这一身的腱子肉,连个屁都不敢放,就让我走了。”
“还得是何院长厉害,整起人来一套一套的。”
“这算什么,等他醒了,找个机会告诉他,夏氏集团项目暴雷,要赔偿二十亿的事情。”
“好主意,胃病患者最忌讳焦虑多思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,那我可一定要好好告诉他,越详细越好。”
何院长此时已经脱掉了护士的大褂,露出里面的紧身瑜伽裤和宽大卫衣。
胸前挂着一个名牌,赫然写着——陆氏私人医院,院长,何玉。
何玉拿出手机,给一个冰雪奇缘头像的联系人发了条消息:
“按照你说的做了,放心,在我的医院,他没一个月下不了床。”
对方立马给她转了二十万,还发了条备注:“三个月。”
何玉吓了一跳,“滟滟,这么多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。”
对方回了句:“我是陆淮州。”
何玉:......
陆淮州:“她睡了,以后不要这么晚发消息。”
何玉看了一眼时间,晚上九点。
睡这么早,一看就是白天被折腾得够呛。
何玉在心里给好姐妹默哀,还不忘怼了一下自家老板:
“你拿滟滟的手机给我发钱干什么?你自己没钱吗?”
陆淮州:“她手机绑的是我的银行卡。”
何玉:......打扰了。
——————
哎,那辆迈巴赫是谁的啊?
京A88888,还能是谁?陆淮州啊!
陆淮州?他今天居然来了?他以前可是从来不出席这种拍卖会的。
拍卖会还没有开始,记者们就已经早早地埋伏在入口必经之路的两侧,人头攒动,比路旁的行道树还茂密。
这次的拍卖会由全球最负盛名的拍卖行“Sobey”主持,场地坐落于京市环境最优雅的富人区。
Sobey的拍卖会一年只举办一次,每一次都会吸引京市乃至整个华国政界商界的各大名流,毕竟这种级别的拍卖会,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结交合作伙伴的契机。
当然,也会吸引无数的财经和文娱记者。
黑色迈巴赫驶过的时候,记者们突然骚动起来,人挤人挤人地往前挤。
我拍到了!我拍到了陆淮州!我要写进我的简历!
哎呀他的车怎么开这么快......
还愣着干嘛,赶紧追上去啊!
记者们蜂拥向前,一下子就跨过了警戒线。乌泱泱的一大群人扛着几十公斤的摄像机,步履如飞。
沈烨开着他的荧光色超跑,跟在迈巴赫后面,还以为这些记者是冲着自己来的,得意洋洋向陆依依炫耀,
“嘿,我就说吧,这种大场合,就是要开这种亮眼的车,一下子就能让人记住。”
副驾驶的陆依依翻了个白眼:“你在得意什么,那些人明显是冲着我小叔去的。”
“怎么可能......”
沈烨一句话没说完,周围的记者已经像蝗虫一样冲到了迈巴赫旁边,没有一个人给他哪怕一个眼神。
甚至有些记者嫌他的车子挡路了,回头看了他一眼,目光里竟然流露出一些鄙夷。
沈烨摸了摸鼻子,觉得自己很冤,
“怎么,我的车子颜色不好看吗?干嘛这么嫌弃它。”
迈巴赫的车门缓缓打开,记者全都屏息凝神,将摄像头对准了车门的方向。
先走下来的是保镖,其次是徐助理,几个人在车子周围拉起一道防线,不许任何人跨越。
当然,也没有哪个记者真的敢冲撞陆家的保镖的。
这是京市记者们公认的事情,冲坏了警察的警戒线,最多进去关几天;但若是得罪了陆家的哪怕一条狗,第二天恐怕就曝尸荒野了。
定制的黑色男士皮鞋踏在草坪上,先是左脚,然后是右脚,皮鞋上面是黑色棉袜包裹着凸起的脚踝,修长笔挺的西裤熨得没有一丝褶皱,包裹着若隐若现的腿肌。
沉稳的黑色西装搭配着米色领巾,浅色的丝绸光泽感给他整个人的气质增添了几分柔和。
如果说平时参加商务活动的陆淮州像是纵横几十年的商业老手,那今天的他就像是初入名利场的贵族公子,散发着二十多岁年轻人的朝气和活力。
人群又是一阵骚动。
陆淮州从车里面下来的时候,记者们都开始疯狂往前挤,但是又碍于陆氏保镖的威严,不敢越界,只能在有限的空间里面后人挤前人,挤成馅饼。
哇,陆总真的好帅!
好年轻,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呢!
完了,我沦陷了,这么完美的男人怎么会存在这个世界上!
光是站着就这么帅了,走起路来不是要踩在我心尖儿上吗?
然而记者们等了很久,陆淮州也没有走动。
而是站在原地,回头看着车里面,仿佛在等什么人。
他微微弓着上身,一只手贴在车顶——
这是下位者对待上位者的动作。手贴在这个位置,防止对方下车的时候头磕到车顶。
车里面坐的人,很明显身份比陆淮州还要高。
周围的记者心里面都开始打鼓,不知道这次拍卖会还有何方神圣要来。
是哪国的总统?皇室贵族?
就连沈烨都好奇地从跑车里探出半个脑袋,把墨镜往下扒拉,为了看得更清楚。
不多时,一只镶钻的银色高跟鞋从车上踏下来,露出一截雪白的脚背和脚踝。
女孩穿着白色刺绣的过膝旗袍,肩膀上披着价值不菲的雪狐大衣,头发在脑后优雅地挽成一个发髻。
发簪是由一块通体晶莹、不带任何杂质的玻璃种翡翠雕成。
识货的人一眼就知道,光是这根簪子,恐怕已经比今晚拍卖场上的东西都要贵重了。
但是比翡翠更引人注目的是她本人,那冰雪一般透亮的眼神,仿佛再多的荣华富贵在她面前都只是无谓的堆砌。
她已经不能用美来形容,那是一种清丽脱俗,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。
人群“轰”的一下就炸开了。
夏易捂着肚子倒在地上,刚吃进去的龙虾混着鲜血吐了一地,整个人颤抖着缩成一团。
江立源也没想到真的会见血,声音都吓得变了调,苍老的手指颤巍巍地指着这个陌生的女儿,
“你……你要杀人别在这里啊,这可是我家!”
“夏医生救过我的命,我为什么要杀他?”
江滟轻笑一声,嗓音清脆空灵,说出来的话却如同万年冰山。
“我只是让他知道,江家的饭,可不是那么好吃的。”
“我的血,也不是他想取就能取的。”
鲜血顺着刀锋滑落,江滟苍白纤弱的手指虚握着匕首,缓缓地、面无表情地朝江立源走去。
她的身形纤薄,仿佛风一吹就能吹倒。
雪白的真丝飘带上面沾了刺目的猩红,随着她的步履一摇一晃,如弱柳扶风。
江立源吓得双手乱舞,大叫起来:“来人,来人啊,快拦住她!”
“谁敢动?”
陆淮州背着手站在那里,嗓音低沉有力。
周围的江家保镖刚踏出去的半只脚立马自觉缩了回去,还不约而同地退后两步。
在京市,谁敢跟陆淮州硬碰硬,那是真的活腻了。
当年陆淮州单枪匹马端掉了陆老爷子一支地下军队的事情,在京市早就传得神乎其神。就连黑道上的碰到他,都得磕一个,更别说他们这些普通的保镖了。
江滟在江立源面前站定,举起冰冷的、带着血的刀面,贴上自己父亲布满皱纹的脸。
“你、你要干什么?我是你亲爹!”
江立源背靠着墙,手紧紧抓着椅子,两腿颤颤,整个人抖成筛子。
刀面在他的两边脸上来回拍打,留下一片不规则的血印。
力道不大,江立源却几乎要吓出心脏病。
江滟终于问出了她今晚最想问的问题:
“江绣珠,在哪?”
江绣珠,在哪?
江立源瞳孔收缩。
不可能,这件事情他们做得天衣无缝,她怎么会知道的?
一旁的赵娟顶着肿胀的脸大喊:“江滟,你疯了吗?你妹妹十八岁那年就死了!”
“是吗?”
江滟语调波澜不惊,仿佛是在谈论一件寻常的事情,匕首却抵到了江立源的颈动脉上,微微用力,歪着头问,
“那父亲,你是在怕什么呢?”
“你、你、你……”
江立源大口喘着气,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嗯?”
江滟声线微挑,匕首轻轻向前送。
江立源突然两眼一翻,晕了过去,咚的一声倒在地上,一动不动了。
赵娟尖叫起来:“江滟,你这个疯子,他是你父亲,亲生父亲!”
江滟也怔住了,她本来不想真的动手的,却没想到这个废物父亲这么不禁吓。
她手一松,匕首哐啷一声落在地板上。
就在她愣神之际,一只大手搭上了她的肩膀,男人温暖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,如同一堵坚实的墙壁,稳稳地接住了摇摇欲坠的她。
陆淮州捡起匕首插回腰间,握着女孩纤瘦的手走到厨房水池。
男人的手掌宽厚有力,挤了洗手液涂在她的手上,仔仔细细地搓洗,将上面的血迹洗干净,然后用贴身的手帕替她擦干手。
“徐助理,善后。”
甩下这句话,陆淮州搂着女孩,越过倒在地上的江立源,越过夏易吐出来的血污混合物。
躲开赵娟发疯一样乱舞的手臂。
“你们干什么?拿刀捅了人就这么走了吗?光天化日,还有没有王法了?保镖,快抓住他们!”
周围的保镖有些蠢蠢欲动,有的人已经悄悄拿出对讲机。
陆淮州在门口站定,冷冷地扫视一圈,那些保镖立马躬身垂手,不敢与他对视。
“捅人?”
男人声音微微上扬,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,
“我家滟滟那么娇滴滴的一个人,平时被人骂了都不敢还嘴,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,怎么会拿刀捅人呢?你们谁看到了?”
江滟低头看了看自己白衣服上的一身血迹。
“谁看到了?”陆淮州又重复了一遍。
周围的保镖被他的威势震慑,眼观鼻鼻观心,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那就是没人看到了。”
陆淮州满意地下了定论,
“夏医生醉心科研,一不小心自己捅了自己。江总心脏病突发,跟别人都没有关系。记住了吗?”
“记……记住了。”
保镖们小声回答,俨然已经把他当成了主人。
陆淮州搂着江滟的腰肢,带着她往外走。
赵娟张大了嘴巴,还要说话,徐助理一根手指竖在嘴唇上,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。
“嘘~”
“江总和夏医生都会送往陆氏私人医院治疗,保证给你完好无损地送回来。”
“赵女士,你也不想丧偶吧。”
——————
回锦园的路上,两个人都没有说话。
江滟转头望着副驾驶座的窗外,假装看夜景,一团团光影迷离在眼前闪过。
偏心的父亲,恶毒的继母,还有从头到尾都在骗她的未婚夫。
如果没有遇到陆淮州,她的人生真的可以说是众叛亲离,群狼环伺。
陆淮州一直用余光在观察她,每次车子右转,他就借看路的时候顺便看看她。
但女孩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动作,脸始终没转过来。
江滟很快就意识到,今天车子右转的次数似乎有点多了。
又一次转弯的时候,陆淮州终于忍不住了,
“滟滟,在想什么?”
江滟勾唇,“我在想,我们今晚已经右转第七次了。”
陆淮州低笑一声,他的那点心思,还真是瞒不住她。
他揉了揉鼻子,没话找话地说:“你饿不饿?今天晚饭都没吃,要不要在外面吃点?”
江滟心不在焉地说:“好啊。”
“想吃什么?西餐还是中餐?”
“中餐吧。”
陆淮州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,在京市一家顶级的餐馆订了个包厢。
“这家餐厅是新开的,江浙菜做得特别好,我之前一直想带你去吃。”
“嗯。”
“厨师都是从南方几个出名的米其林餐厅高薪挖过来的,有个师傅尤其擅长做甜点,你肯定会喜欢。”
江滟转头看了他一眼,男人面色如常,似乎真的在很认真地给她介绍吃的。
她本以为会面对各种各样的质疑,甚至已经把陆淮州可能会问的问题都想了一遍,默默在肚子里打了腹稿。
可是这个男人却只字不提刚才的事情,反而兴致勃勃地要带她去吃饭。
说实话,刚刚看过那么血腥的场面,她并不是很有胃口。
陆淮州似乎没发现她情绪有异,还在滔滔不绝:
“这家餐厅平时都是提前半个月就订满了,我让他们特意给我留了一个包厢,就是为了随时可以带你去……”
江滟轻声说:“陆淮州。”
“嗯?”
“你就没有什么话想问我吗?”
道旁的路灯投下一片片明暗交错的光影,江滟的眼睛格外明亮,如同两颗深棕色的琥珀。
陆淮州对上她的视线,握着方向盘的指节白了一瞬,
“有。”
“为什么要偷偷拿我的匕首?”
江滟一怔,如实说:“我身上没有趁手的武器,只好先借你的。”
陆淮州的语调很温柔:“我的意思是,为什么要偷偷拿?是觉得你问我要,我不会给你吗?”
江滟垂眸,“嗯。”
自从她那次拿刀抵着自己的咽喉,逼陆淮州放走她之后,男人就再也不让她碰任何锋利的东西。
陆淮州叹了口气,柔声说:
“下次想捅谁,告诉我,我给你递刀。”
早知道捅的是夏易,他就该带一把更锋利的刀出来,最好是带倒刺的那种,能直接捅到心脏就更好了。
“滟滟,我说过,只要你不离开我,想要什么都可以。我不是夸口。”
“只要你开心,别说是捅个人,就是杀人放火我都能替你兜着。”
这句话换个人说,江滟都会觉得他是在吹牛。
可是陆淮州说出来,分量就不一样了。陆氏集团掌控着京市超过一半的经济命脉,他是真的有能力给她兜底。
沉甸甸的,不止是偏爱,还有完完全全的接纳和信任。
江滟抿唇,低声说了句“谢谢”。
陆淮州挑了挑眉:“宝贝,对你老公不用这么客气。”
江滟被他那么自然的一句“你老公”弄得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怎么?刚刚不是叫的很顺口吗?现在反而害羞了?”
陆淮州揶揄地轻轻掐了一下她发烫的脸蛋,被女孩一巴掌拍开:“好好开车。”
男人胸膛里发出一声磁性的低笑,显然是十分愉悦。
转过一个路口,陆淮州状似不经意地问:
“你刚才说夏易救过你的命,是怎么回事?”
“那是……我十六岁的时候……”
江滟的手指攥着安全带,思绪飞到很久以前,
“我被人绑架,是夏易把我救出来的。”
“绑匪在我们的身体里注射了一些东西,跟我一起被绑架的其他人都死了,只有我活了下来,但也因此身体变得很虚弱。”
陆淮州皱眉,总觉得这里面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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