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心宁纪青悬的其他类型小说《被男友的偏执弟弟横刀夺爱后江心宁纪青悬全文免费》,由网络作家“玫瑰不红啦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为、为什么我们也扣,和我们又没关系。”任溶溶委屈,忍不住说道。江心宁斟酌:“学长,是不是处罚太重了?”才将将开学一个月,就这样扣掉40分。有宋美丽在,谁都不能保证未来几个月不再扣纪律分。她迎接纪青悬的目光,冷淡的,平静的,透着几分慑人的寒意,像覆在冬末枝头的三寸雪。“谁说扣的是你们?”话里尾音上扬,纪青悬唇边笑容邪肆,“个人追扣20分。”江心宁心下恍然,神色跟着怔了怔。轮到宋美丽不干了,拔高声音:“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扣?”“踹门的只有你。”纪青悬眉头拢出淡淡的不悦,处罚分明,“其余人追回10分纪律分,受伤的不扣分。”江心宁惊讶。很难将眼前这位和平日里没心没肺的纪青楠挂上钩。“学长…”宋美丽还想为自己争辩点什么。“我有我的判定标准,...
《被男友的偏执弟弟横刀夺爱后江心宁纪青悬全文免费》精彩片段
“为、为什么我们也扣,和我们又没关系。”任溶溶委屈,忍不住说道。
江心宁斟酌:“学长,是不是处罚太重了?”
才将将开学一个月,就这样扣掉40分。
有宋美丽在,谁都不能保证未来几个月不再扣纪律分。
她迎接纪青悬的目光,冷淡的,平静的,透着几分慑人的寒意,像覆在冬末枝头的三寸雪。
“谁说扣的是你们?”话里尾音上扬,纪青悬唇边笑容邪肆,“个人追扣20分。”
江心宁心下恍然,神色跟着怔了怔。
轮到宋美丽不干了,拔高声音:“凭什么只有我一个人扣?”
“踹门的只有你。”纪青悬眉头拢出淡淡的不悦,处罚分明,“其余人追回10分纪律分,受伤的不扣分。”
江心宁惊讶。
很难将眼前这位和平日里没心没肺的纪青楠挂上钩。
“学长…”宋美丽还想为自己争辩点什么。
“我有我的判定标准,你若不服大可举报我。”纪青悬云淡风轻,懒怠勾唇,“也可以再踹一脚,眼不见心不烦。”
宋美丽:“……”
是眼不见心不烦了。
剩60分,再来一脚直接从宿舍滚蛋。
怪不得他说下次不准再踢,其实就是讽刺她没机会再踢。
江心宁揭下脸上面膜,坐在椅子里看书桌。
他之前在书桌这儿干什么?
“琳琳,”江心宁想到当时的站位,“纪学长有没有翻我的东西?”
张琳没回答这个问题,而是看了一眼宋美丽,走过去拿起校医开的检查单。
纪青悬当时看了这个。
她不说,是因为觉得纪学长扣纪律分的事,是在给江心宁出气。
免得说出来,宋美丽会记恨江心宁。
江心宁明白她的用意,小声说:“谢谢,我把面膜钱转你。”
“不用了。”张琳没什么大不了地笑道,“以后你有什么好东西,我也不会跟你客气。”
今天看宋美丽吃瘪太痛快了。
在床上藏着用过的卫生棉,想想都炸裂。张琳作为睡在宋美丽下铺的人,恶心程度可想而知。
熄灯后,江心宁睡不着,透过窗帘望着外面的月亮。
复盘今晚的检查有种梦幻的感觉。
他每次说话,都把她们的恼怒吊得足足的,可实际上是虚晃一枪,狡诈透了。
半梦半醒时手机振动。
江心宁撑开眼皮子看来电显示,把脑袋缩进被窝里接听,小声问:“怎么了?”
“明早我要吃早餐。”
那边传来纪青楠吊儿郎当的说话声。
没有早八,江心宁好脾气地回答:“知道了。”
“诶,这么晚你接男人电话,你老公不揍你?”纪青楠刚到家,打开冰箱找东西吃。
饭桌上没吃饱,现在肚子闹饥荒了。
江心宁因今晚的事对他产生包容,她很快意识到这个问题,故作凶恶地说:“知道你还打,事儿精。挂了。”
“等会儿。”
纪青楠在厨房找到半碗温下来的粟米汤。
他喝一口,皱着眉头咽下去:“淡了,就上次那个口味挺好,明晚还做这道粟米汤,听见没有?”
江心宁回怼:“晚上吃的时候不见你说,现在说什么,你比你哥还挑呢。”
电话挂断。
纪青楠挑眉丢开手机,听懂江心宁的意思。
他把汤喝完,敲开纪青悬房门,说:“我寻思你不至于在江姨面前冒充我,人格分裂了吧你。”
纪青悬刚脱掉上衣。
台灯的光从他身侧打过来,腹部那一片肌理分明,沟壑清晰。
他脖子上始终有条铂金的链子,简单男款,迎光的时候特别闪。
“检查宿舍的也是你,你怎么不和他们说清楚。”
“好,我明天不来了。”
江心宁说完,观察他的表情反应,确定他没有意见,稀里糊涂地出了门。
纪青楠准备回房。
瞅她鬼鬼祟祟地从纪青悬的房间里出来,伸手一薅,把她薅进自己房间。
“你干嘛?”江心宁抢回自己的后衣领子。
纪青楠指着衣柜说:“说好给我收拾柜子。”
江心宁:“……”
果然被她说中了,双胞胎彼此之间争强好胜,哪有什么兄弟情深。
谁都不允许对方拥有比自己多的东西和待遇。
包括家政服务。
“收拾就收拾,你不能好好说?”江心宁一把拉开柜门,“我比你大八九岁,一点儿不知道尊重长辈!”
纪青楠两手合十:“对不起阿姨!”
说来倒是怪。
虽然知道她结婚有孩子,但每次和她说话就是忍不住。
看她炸毛,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儿。
不过天地可鉴,他绝对没有勾引有夫之妇的念头。
江心宁拽开他的内衣抽屉纳闷了:“怎么就两条了?你不是和你哥哥一样的吗?”
纪青楠像被雷劈了,倏地从靠着床头的躺姿跳起来,拨开蹲着的江心宁,伸脚踢上抽屉门。
“不收拾了,我要睡觉,你快走!这么晚不着家,我要是你老公得气死咯!”
江心宁猝不及防,被这么拨了下,险些倒翻个跟头。
谁气谁啊?
她现在气得只想把纪青楠塞抽屉里和内裤一块儿关咯。
-
天亮还在床上躺着,江心宁和母亲通电话,说自己这个礼拜仍然不回家,又给母亲转了点钱。
外面是个好天。
她挑着帘子,看了晨景半分钟起床洗漱。
马桶抽水声入耳,任溶溶睡眼惺忪,从上铺够头下去问:“心宁你不回家?”
“她在厕所。”张琳说。
“哦。”任溶溶说我做了个梦,“梦见美丽举牌了,穿的裙子好漂亮好漂亮。”
是裙子漂亮,不是人漂亮。
这话存在彩虹屁嫌疑,不过也够让人高兴了。
但宋美丽没有,她在上铺恼火翻身,动静大得床架都快散了。
张琳白一眼上铺,和任溶溶打手势。
——落选了。
任溶溶自己打了下嘴。
传媒学院那么多美女,宋美丽好看是好看,但真不突出,选不上很正常。
马屁算是拍马腿上了。
江心宁洗了个头,出来坐在桌边擦头发,顺便翻开课本看书。
张琳把自己的吹风机拿给她用,什么话都没说,戴了张一次性口罩出门。
“琳琳拿快递去了。”任溶溶说。
江心宁点头,唇角微弯,拿上吹风机进浴室关着门吹。
宋美丽刚巧也有个快递提示,于是往607群里发了条消息,让张琳帮忙把快递带回来。
张琳半个小时后才大包小包地满载而归。
都是一些小玩意儿。
还有零食。
任溶溶不客气捞了一袋拆,牙没刷,因此被张琳薅回去了,说不刷牙不让吃。
“我先。”宋美丽先一步进浴室。
任溶溶只好等等,注意到宋美丽的快递:“美丽你买的什么,这么大盒子。”
她凑上去瞟一眼,商品信息都是零零碎碎的。
“裙子。”张琳轻声,捏了捏任溶溶脸蛋,“怎么就按捺不住好奇心,有什么好问的。”
签收快递的时候,张琳研究过快递信息。
M码,梦幻紫,吊带绸缎。
这些信息凑起来不就是礼服裙吗?
任溶溶捂嘴:“举牌的。”
都落选了,还举什么牌,买这亏大发了。
唯恐触这个霉头,任溶溶等宋美丽洗漱完,立马往浴室里躲。
宋美丽没怎么看快递盒,拿了放江心宁桌上:“我们差不多高,你穿吧。”
江心宁皱眉。
一时没有说话。
“恭喜你。”宋美丽也没给她说话的机会,“你的投票链接,连我们传媒学院二年级的师兄都收到了。”
张琳听出味儿来,再顾不上近日和江心宁冷战,碰了碰她胳膊,问什么情况。
江心宁回答:“体委给我报了举牌手。”
张琳:“第一?”
江心宁点点头,把快递推还给宋美丽,说自己不能要。
宋美丽沉默片刻,刷了会儿手机才说:“我钱都买裙子了,暂时没钱赔你雨伞,裙子先当我抵一部分,给我时间缓缓。”
一码归一码,裙子和雨伞不能混为一谈。
“没拆,你可以退回去,雨伞的事可以缓缓,别人没催我。”江心宁说。
宋美丽生气:“你一定要分这么清楚?”
江心宁:“我的意思…”
“不能退一步吗?”宋美丽火大,“非要把我逼走才甘心?”
这话说哪儿去了。
江心宁今天可是一句重话没讲。
任溶溶觑瞄半天,漱口过来缓和气氛:“那个,我觉得美丽的提议可以。心宁,裙子已经买了,就算不是为了伞,我们一个寝室,也能借来穿,干嘛浪费那个钱。好好说,大家千万不要吵。”
纪律分上次扣掉20,再扣指不定全校通报批评。
江心宁为难:“不是这个问题…”
“爱穿不穿。”
宋美丽却不听了,换上鞋子离开宿舍。
任溶溶第一次当和事佬,以另一方退场而宣告失败,只能吃零食宣泄郁闷。
张琳说:“她那个性子,还没看明白么,不按她说的来,就认为你看不起她,自尊心和泡泡似的。”
任溶溶道歉:“其实伞丢了我也有责任…”
“瞎扯什么,当我没看见伞就是她拿的?”张琳训斥任溶溶,“还是你想替她把一万多块赔了?”
任溶溶又自己打嘴。
“她想和好,你不给台阶下,又说咱欺负人。”张琳对江心宁说,口吻没什么大不了,“她要是嫌你穿过的,不要了,你再掏钱买下来。她干什么不行,审美还行。”
“再说吧。”
江心宁心乏。
太阳已经升上来了,她转头看外面,发了会儿呆。
快到九点了才去操场。
被选上运动会举牌领队的都是佼佼者,代表的是一个年级一个学院的面子。
集合后美女成片。
江心宁衣着朴素,杵在最后排边角位置,颇有些鹤立鸡群。
负责举牌集训的是学生会大三学姐。
她介绍起举牌的意义,教她们踢礼步,忽然话声一顿,招手往那边喊人。
“纪青悬!”
谁?
江心宁步子没迈稳,身子往旁边歪,狼狈地跌开几步。
他的“我不在”指的他要来学校?
“赵学姐,”纪青悬近前,手拿器材质量记录册,瞥一眼人群边的江心宁,“怎么了?”
赵学姐烦躁说:“你们计算机二年级举牌手和四个候选举牌手全撂挑子了,说你带头给一年级的投票,不给她们投票,让你们男生自己选一个穿裙子上去举。到底怎么回事儿?”
后面那句妥妥讽刺男生群体。
纪青悬皱眉:“我投谁的票和她们有什么关系。”
“惹众怒了。”赵学姐道,“赶紧哄一个抬上来吧。”
哄?
纪大少爷的字典里没有“哄”这个字眼。
“不举就不举,”纪青悬嗓音凉薄,“我让我投出来的人帮忙举。”
七千多票和宋美丽的话360度环绕江心宁。
她背对众人走神,听见纪青悬说的,快速拽下头绳散开马尾,抓着两边头发挡脸,恨不得马上逃离地球。
吵架喧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。
以往阿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没听见。
这次打架群殴,包括毁坏公共财物,607室全员纪律处分,各扣20分,一个没跑。
还要写检讨书贴在楼下公开处刑。
江心宁的脚趾疼得厉害,次日中午撑不住了,去了趟校医室,校医帮忙处理过,仍没见什么好转。
第二根脚趾不能正常蜷缩,校医判断趾骨骨折,想治,得去医院拍片子。
人的第二根脚趾担的任务少。
不治也不耽误事。
江心宁找了个树底下没人的花坛坐着啃馒头,觉得泪腺酸,就捏捏鼻梁缓解。
翻了下课程表。
只有节ml-search选修。
她没回宿舍,啃完馒头直接去了教室等,坐在最后一排,趴着睡了个午觉。
醒来时周边嘈杂。
江心宁从臂弯里抬脸,循声转头看自己旁边,纪青悬就坐在她手边的位置。
和她不足…1米。
ml-search选修教室这么多,怎么就碰上他了。
没戴眼镜,距离还这么近,江心宁拿手挡脸,手忙脚乱把书本倒着翻开了。
“诶,快看。”周松碰了碰纪青悬胳膊。
“干什么?”
纪青悬顺着周松的示意看见江心宁。
她朝着他的方向竖了本翻开的书,书本倒着的,小心谨慎慢慢冒了个额头,露出半只眼,碰到他目光又嗖地把头缩回去了,跟个小乌龟似的。
周松“噗嗤”笑。
“小学妹吧。”
回忆去年这个时候,纪青悬他们双胞胎兄弟俩刚升学,在安大引起不小的轰动。
选修课上就没空过座位。
教授把他们兄弟俩比喻成招蜂引蝶的花儿。
后来大一下半学年,他们进了学生会,开始大杀四方,走哪儿都腥风血雨。
久而久之再不是香喷喷的花儿了。
大家称他们“鬼见愁”。
“看来你这招蜂引蝶的体质还是没变。”周松好久没看见有女生害羞到在他面前躲躲藏藏了。
纪青悬微一摇头,笑声随着气音哼出来:“教授来了。”
周松目视前方,想起什么问:“为什么起木林科技这么个名字?”
“分则各自为王,合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。”纪青悬眉眼疏懒,嗓音淡着,“青楠那小子起的名儿。”
土得掉渣。
不是名字土,是起名字的理由土。
“说真的,”周松复念了遍,不怀好意地打趣,“你俩要不是兄弟,我指定磕上了。”
“磕头吧。”
纪青悬从齿缝里蹦字儿,余光瞥旁边江心宁。
“公司刚起步,职位空不少,不包括技术骨干,宣传,测试,美术这些,都还没组起来呢。”周松说,“学校有这些专科,但不可能都从学校找,那不是草台班子么。”
“缺什么临时招什么,人才是挖过来的,不急于一时。”纪青悬不准备一步到位。
做太满了,纪老头指不定要赶尽杀绝。
周松琢磨:“网站有了吗?”
“老于搞了个官网出来。”纪青悬已有打算,“回头我叫他再整一个app。”
教授在上面说,他俩在下面讨论,江心宁从记笔记,最后也竖起了耳朵听他们说机密。
50分钟下来,江心宁本子上记的乱七八糟。
有教授讲的东西,也有他们俩讲的。
她合上本子,鬼鬼祟祟挡住脸,从左边绕出座位,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。
纪青悬走她后面,盯着她右脚看了几眼。
-
宿舍里只有任溶溶一个。
她几分钟前回的,买了俩棒棒糖,自己咬了支,剥了支往江心宁嘴里塞。
“脚还好吗?”任溶溶关心道。
“嗯,”江心宁说,“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任溶溶坐进椅子,抱着椅背,下巴杵上面:“美丽那番话就是挑拨我们的。”
江心宁舌尖裹着糖,甜慢慢占据味蕾。
“她看我们三个太团结了,耍的好手段。”任溶溶怒不争气,“张琳经不住挑拨。”
“这件事过去了,我不想再提了。”江心宁说。
走路不便,她在学校外面扫了辆共享单车,骑去怡心附近的社区超市买菜,顺便在里面的洗手间换了衣裳。
人多,她走得着急,出去后把菜放进车篓,骑上单车,没注意纪青楠就在前面那人堆里。
纪青楠和朋友说话,余光一瞥就瞥见了她。
伸手一薅。
直接把她薅停了。
毫无准备,江心宁惊得汗毛倒竖,右脚伸他自行车轮底下,胳膊撞着他的车把手压住自己脚。
她惊魂未定地看了看自己的脚,又看了看纪青楠。
这小子从哪儿蹦出来的?
之前上课结束离开时忘记脚受伤,纪青悬走在后面,应该看见她走路了。
本来还在想着,晚上怎么挺过去。
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。
她五官从平静逐渐有了点波动,开始扯嗓子嗷呜叫。
“没摔,”纪青楠闭着眼掏掏耳朵,“我扶着你呢。”
江心宁说:“你轧我脚了!”
纪青楠挪开车头,帮她把她的自行车扶正,见江心宁那张脸皱得跟快出锅的手抓饼似的,狐疑瞅她的脚。
两人一起回来,纪青悬喝着水望过去。
“哥,”纪青楠扔下江心宁这个伤员,找纪青悬评评理,“江姨她想碰瓷。”
“你才碰瓷呢。”江心宁委屈反驳。
对不住了小子。
碰的就是你。
纪青悬黑眸瞧过去,在她悬起的右脚上停驻几秒目光:“怎么碰的?”
“我这么轻轻一拉,”纪青楠把之前的事绘声绘色进行描述,“她就歪我车上了,不是碰瓷是什么?”
江心宁拎菜进厨房:“我懒得跟你计较。”
那一脚深一脚浅的走路姿势看起来像那么回事。
“不可能,我不信,我不信她的脚伤了。”纪青楠趴沙发上,眯起眼睛盯她走路,“肯定装的。”
纪青悬把杯子放茶几,解着衬衫纽扣说:“招两个审美好的美工,先线上工作。”
说到正事儿。
纪青楠应道:“行。”
药箱在电视下面的柜子里,纪青悬盯着那个柜门看了会儿,扣子解开又扣上,反复几次才停下。
“让她去医院看看,以后玩闹注意点。”纪青悬说。
纪青楠难以置信:“你真觉得她受伤了?”
纪青悬刷开手机看新闻,口吻无所谓:“你若不信,大可叫她脱鞋看看。”
这个主意好。
“江姨!江姨!”
纪青楠还就不信邪了。
是他的错,他认。不是他的错,休想按他头上。
江心宁就知道这俩小子在客厅说悄悄话没好事,脸色严肃地过来接受审判。
“脱。”纪青楠命令。
江心宁赌气呢,脑子没转过来,双手开始执行命令,抓着上衣下摆就要往上卷。
“咳咳。”纪青悬皱眉。
她这才反应过来,坐地上脱鞋。
纪青楠都捂住眼睛了,对她刚刚的反应很不满:“哥你看她,一点不像话!”
“我没把你们当男人,你们在我眼里就跟…”江心宁怕他们误会自己方才的行为,解释道,“跟我两岁儿子似的。”
俩兄弟脸同时黑了。
“你没有那个福气。”纪青楠点名她自不量力。
纪青悬嘲讽:“那你生孩子还挺早的,老公也刑。”
老年一脚蹬跑步鞋被她慢慢褪下来,随着她痛得嘶嘶吸气声,兄弟俩的目光不约而同定格在她脚上。
天蓝色袜子裹住脚,脚趾有深红色的痕迹。
像血。
江心宁把望远镜给她们,打开手机找到“唉”的聊天框。
又—组结束,下组等待上场,纪青悬抽空拎了瓶水,喝的时候手腕上的运动手表响起提示。
他含着—口水,垂眸看微信消息。
江:中午有时间?
纪青悬拧上瓶盖,掏出兜里的手机,随手松开水瓶。
水瓶掉在草坪地上,挨着他白色运动鞋的脚边。
他回复:?
江心宁说:你的链子还在我这儿,等田径结束,有时间吗?我还给你。
纪青悬抬眸。
观众席座位密密麻麻,环绕整片操场,鬼知道她那么个小身板坐在哪处。
纪青悬:没有
江心宁诧异,他连午饭都不吃吗?还是午饭的时间不包括在他“有时间”的范围内?
纪青悬:但现在有
他又追加—条,江心宁衡量这句话的真实性,戴好口罩,和她们说,自己需要走开—下。
经过起点的纪青楠,对方并没有注意到她。
长得—样,不代表她可以同等对待,两人性子截然,纪青楠热情到让人觉得自己是个香饽饽。
她才没那么自恋。
“学长,”江心宁小跑过来,摊开掌心的链子,“昨天太急,把这个忘记了。”
纪青悬没接:“我身上不方便,装口袋里会掉。”
江心宁:“……”
不方便还叫她来?
那双口罩之上的圆溜杏眼狐疑地转巴着,露出的小心思简直不要太明显。
“行,”纪青悬笑,“算我叫你来的。”
就是你叫我来的,江心宁心说。把链子又递了递。
“不能帮我保管?”纪青悬挑眉。
“那我不是白下来了吗?”江心宁弯起眼睛,“口袋不好装,你可以戴起来。”
纪青悬不确定:“这么多人?”
人多怎么了?
戴项链和人多有什么关系。
江心宁忽然注意到频频观察这边的目光,想起那日,他摘下链子帮她戴,顿时恍然大悟,赶紧把链子揣回兜里。
谁说要亲手给他戴…
“—个人?”纪青悬似乎是满意了,打开旁边的小马扎。
“还有几个室友。”江心宁乖乖回答。
“坐。”
纪青悬指着小马扎说。
“我还要回去。”江心宁说,“她们在等我。”
“她们,们,她们还需要你陪?”纪青悬握着秒表,对着起点打了个手势,又回头问,“我几个人?”
江心宁:“……”
你就算是半个人,也不该我来陪吧。
小马扎孤零零的,江心宁纠结片刻坐了上去,把他脚边的水瓶拿起来放好,免得他踩到摔倒。
这—组的参赛选手里包括纪青楠。
他起跑时爆发力强,但后劲不足,后面追得很凶。不过也是小组第—名,跑完掐着腰过来问时间。
因为只取第—名,故而掐秒表的只有纪青悬。
纪青悬报了个数:“—个小时后决赛,水不要喝太多,去吧。”
纪青楠对自己的时间比较满意。
准备走时,才注意到纪青悬身后的江心宁。
自以为戴口罩低个头他就认不出来了?
“小冤家,”纪青楠戏弄,“你躲我哥屁股后头鬼鬼祟祟干什么?”
说话太难听了。
江心宁想装听不见都装不下去,抬起头,眉毛也拧起来,反击说:“躲,当然是躲猫猫,你管我们?”
“躲猫猫好啊,但两个人没意思。”纪青楠—屁股坐她旁边的草地上挨着她,龇着大牙,“我们三个玩。”
“谁跟你玩儿,”江心宁被他靠缠得浑身刺挠,“你别扒拉我。”
纪青楠不管不顾,抓起江心宁的胳膊挡在面前,露出眼睛看纪青悬。
这—眼暗含挑衅,有些莫名,不过纪青悬多少能猜到点,他耐人寻味地勾起唇角,弧度极浅。
-
阳台的门开了—上午,味儿散得差不多了。
公主吃着饭,得意地问她们香不香。
江心宁轻微鼻炎,闻着空气里五花八门的香水,连打喷嚏,把自己关进浴室。
“心宁已经代替我们回答了。”张琳摊开手。
穆梦涵撇嘴:“我喷的可是名牌,香奈儿爱马仕阿玛尼,你们就是没品味。”
“对,咱们没品味。”张琳吓唬,“昨晚就该把你扔楼下,那样显得我们有品味。”
“我…我就算是吐,那也是—道风景。”穆梦涵理直气壮。
张琳回忆,抖了个恶心的激灵:“垃圾堆也是风景。”
“公主你说实话,这事儿换成我们仨其中—个,你指不定真把我们丢外面吧?”任溶溶假设。
穆梦涵大小姐人设不倒,昂起下巴高高在上说:“我会给你们每人开—间房,让你们在外面睡。”
江心宁出来了:“还有点人性。”
知道帮她把床单和枕头套洗好晒着。
公主吃饱喝足,怕长小肚子,午休时分在寝室里练瑜伽,压了会儿腿又说自己快吐了。
“你就是自找的。”张琳吐槽。
穆梦涵躺平道:“你们都不做饭后运动消化嘛?”
“说话也是—种运动,我—天二十四小时能吃十小时。”任溶溶嚼辣条,“你看我胖了吗?”
穆梦涵嗅嗅鼻子,被勾得流口水:“好吃吗?”
“来—根?”任溶溶大方递过去,“没人能拒绝辣条。”
虽然空气里都是辣条味,甚至盖过香水味,但穆梦涵真的被这玩意儿香迷糊了。
她盘腿坐起,翘着兰花指捏住辣条,找话题减肥:“你们就不好奇我和纪家兄弟的关系?”
论坛里现在全是她送花照。
她也才知道他们兄弟俩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。
张琳靠着床头玩手机,闻言轻觑写作业的江心宁。
江心宁笔尖顿了顿。
“说说呗。”任溶溶催促,“别卖关子啦。”
江心宁听她们说,心不在焉地做着题,最后写不下去,合上书本翻手机。
接下来,按穆梦涵所说,她和纪青悬不是严格意义上正儿八经的未婚夫妻。
只是家长有心思。
“那你喜欢他吗?”任溶溶捧着下巴好奇问。
穆梦涵这会儿已经在瑜伽垫上躺平,这个问题她不知道怎么回答,要说喜欢,是有点。
但没那么非他不可。
“你这话问的就很废。”张琳起来上厕所,“不喜欢能眼巴巴地等在那儿送花?”
穆梦涵—只手撑脑袋,顺势承认:“所以你们帮我盯着,万—他身边有野花野草的,你们要告诉我。听见没,听见没?”
张琳关浴室门隔绝回答。
任溶溶仓促瞄—眼江心宁,捂着耳朵强迫自己听不见。
—个两个都不理她,穆梦涵重新找靶子,问江心宁,射出自己的箭:“听见没,心宁,有小道消息告诉我。”
江心宁准备回答,手机画面忽地—跳。
来电“纪青悬”。
她神色倏紧,有种被正宫捉奸在床的浓烈心虚感,快步去阳台:“我接个电话。”
江心宁带着《巴黎伦敦落魄记》来到图书馆还书。
“不好意思,这两天事情多,把这个忘记了。”这本书她借了已经有八天。
但其实还没看完。
因为是英译本,所以看得比较慢。
“没事儿。”管理员处理手续,“本来我要打电话,翻你号码呢,他说他来打。”
江心宁张望:“他在二楼?”
“嗯,他等这本书也有好长时间了,每次过来都不凑巧,总是被别人借去。”管理员说,“这次就碰上你了。”
“我拿过去给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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