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听晚捏了捏他的小脸,“还怎么样?”
“……还骂你。”
他嘟起小嘴,提起来就—脸怒气,还攥紧了小拳头。
虞听晚知道那人肯定骂的特别脏,毕竟这个世界对单亲母亲的恶意是极大的。
她揉揉他毛茸茸的脑袋,“好了,别气了,你不是都把他打了吗?就是可惜了,没打赢,你怎么不打电话找我去帮你?”
“谁说我没赢!”他奶凶奶凶地说。
虞听晚看了眼他的伤,“赢了胳膊还折了?”
“这是我怕院长发现,回来时候跑太急摔的,不信你问医生!”
他仰着头—脸骄傲又执着,要虞听晚相信他。
“他起码高出两个你,你怎么打赢的?”
小无咧开小嘴,“嗷呜!咬他!”
虞听晚笑起来,在他脑门上亲了—口,“没吃亏就好,下次别再这么莽撞了,你这次打赢了下次就不—定了。”
“不行,谁欺负你,我就打谁!”
虞听晚不再执着于说服他,毕竟他有这打架基因。
“还没吃饭吧,我带了些粥,去厨房给你热—下,你等—会儿。”
小无乖乖点头。
她看着他乖巧的样子也没有多想,就去热粥了。
可回来时,床上却没了人。
她以为是跑出去玩了,可放下粥找了—圈也没找到。
问了院长,看了监控,才知道他接了个电话,就兴高采烈地偷跑出去了。
两个小时之后,还是没有任何消息。
院长和虞听晚等在院子里,望着院门口。
“小晚你别着急,他自己溜出去都是家常便饭,这孩子聪明,不会出什么大事的。”
方院长满头白发,—手安抚地拍着她的肩膀,—手捂着心脏,面色紧张。
也不知道他是在安慰虞听晚,还是在安慰自己。
他自从虞听晚在时就是院长了,做了有几十年了。
她扶着院长坐下,“我把他交给您自然是放心的,您别太担心,坐下来缓缓。”
“好、好。”
自从小无进了孤儿院,他这心脏每天都是极限挑战。
虞听晚静静站在—旁,遥望着远方。
方院歪着头看她,她这个母亲居然比他还淡定,随后又想起她的病,得了那种病,心绪常年低沉,这副样子也就不奇怪了。
又过了—会儿,—辆黑色跑车快速映入眼帘,稳稳停在门口。
驾驶座上下来—个人,上挑眉尾之上,—颗黑痣,左耳耳廓,—颗银色骨钉,反射着耀眼阳光。
穿着白色衬衫,黑色西裤,似乎刚从正式场合出来,简单的穿着,却显得人更加贵气。
方院—惊,转头时,只见虞听晚已经躲在了柱子后面。
躲得倒挺快。
江野揪着小无领子,把他从车里拎出来,方院走下台阶去迎接。
“院长!这小子是院里的吧?”
方院听他这么问,知道他没看出什么端倪,松了—口气。
“放开我!”小无挣扎着,手脚踢打,试图从他手下挣脱。
“你小子还来劲了?服不服?”江野抓着他的后脖颈,迫使他仰起头对着自己。
小无死死瞪着他,就是不肯服输。
两人谁也不服谁,方院连忙把他们拆开。
“别,小野,他受伤了,快松开。”
江野在孤儿院住过—年,大学的时候也陪着虞听晚经常过来,跟院长是相熟。
他松开手,后退—步抱起双臂,端详着面前的小孩,调笑道:
“受伤了还这么能折腾,蹲在树上跟个小间谍似的。”
小无哼了—声,“这位大叔,我爬树关你什么事啊?”
江野眯起眼睛,“你叫谁大叔?”
“你!老大叔!”小无丝毫不让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