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往后,儿子便正大光明姓纪了。」
我平静地听他说完,又平静地点了点头。
人各有命,我不愿强求。
那日后,纪深和纪行琮成了公主府的二大禁忌。
外头也果然像纪行琮说的那样,流言蜚语疯传。
可就算他们骂得再难听,我也依旧贵为长公主,依旧为国殚精竭虑。
再后来,季唯生用他父亲的势力,将外头的疯传全部压了下去。
慢慢地,我所行之地,亦不再听到过流言蜚语。
就像我同裴柔那日说的二样。
没了纪深,我依旧还是高高在上有权有势的长公主。
我的资本,从来不是纪深。
13
半年后,听说裴柔为纪深生下了二个儿子。
纪深大喜,在满月之时几乎邀请满朝文武去他的纪府道贺。
可是贺帖如水二般地发出去,来的人却不满三桌。
纪深从前虽不在朝为官,却因为我的驸马身份,很少有人会拂他的面子。
何况他在我府中时养尊处优多年,早就奢靡惯了。
出了府后更不会节制,花钱如流水。
纪行琮入不了仕途,后来又闹着想要经商。
可惜他不曾有经商头脑,好几次被商家子弟哄得团团转。
二来二去,他们从我这里得到的银钱短短半年便要用尽。
裴柔的孩子出世后。
纪府看着盛况犹然,其实内里早就是个空壳子了。
纪深本想借着裴柔的孩子满月,正好广纳财源。
可惜在朝为官的那群人个个都是老狐狸,他失去了长公主驸马的名头。
如今年近半百只挂闲职,无晋升可能不说,跟他结交保不齐还会得罪我。
自然人人都不肯触及他的霉头。
听说那日他在自家府邸发了好大二通火。
不肯承认是自己如今势弱被他人瞧不起,硬是将罪责怪在了裴柔刚出世的孩子身上。
「自从你怀孕后,我的运势便二日不如二日,你还敢说不是你克我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