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恒王朝,皇城,启德殿。
大恒王朝第六位皇帝慕容丘,此刻正与诸位大臣商议北离大举犯境之事。
“陛下,臣以为当即刻出兵迎敌,让北离知晓我大恒军队的厉害!”
“没错,只要陛下御驾亲征,我大恒军队定能获胜。
陛下乃天子,您的出现必将鼓舞士气,让将士们奋勇杀敌。”
“北离违背盟约在先,我们着实应该给他们一个教训!
他们以为我大恒软弱可欺,此次必须让他们见识到我们的实力。”
““陛下,臣以为不妥。
十年前那场战役,老臣至今记忆犹新。
我大恒王朝十万将士血洒疆场。
和平来之不易,恳请陛下以天下苍生为重,与北离议和。”
“臣也觉得议和较为稳妥,我朝需与民休息,此举有利于民生。”
殿中各位大臣各抒己见。
“陛下,西皇子求见!”
内官王宝那尖锐的声音骤然划破整个启德殿。
“老西?
他此时来做什么?
没看到朕与各位大臣有要事商议吗?”
慕容丘满脸不耐烦地说道。
“让他回去,在府中待罪!
大皇子的死没查清楚之前不得出来!”
“是!”
没过多久,王宝又回来了:“启奏陛下,西皇子他说今日一定要见到陛下,否则他就……他就什么?”
“他就撞死在殿外的柱子上。”
“混账东西!
让他滚进来见朕。”
慕容丘怒声说道。
……“儿臣慕容渊见过父皇。”
一进大殿,慕容渊的目光瞬间被前方那高高在上的身影所吸引。
只见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端坐在龙椅之上,他的胡子和两鬓虽有些花白,眼神却深邃而犀利。
他微微扬起下巴,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。
慕容渊心中确定,那便是大恒王朝如今的皇帝慕容丘。
“你二哥去你府上了吗?”
“去了。”
“那你不在府中待罪,还跑到朕的启德殿来作甚?”
“父皇,儿臣有一事不明!”
“何事?”
“二哥怀疑大哥是儿臣毒死的,儿臣深感冤枉!”
“儿臣与大哥、二哥皆是母后所生,况且儿臣平日就喜欢在府中研习兵法,从不外出与外臣结党营私,儿臣怎会毒害自己的大哥?”
“退一万步讲,儿臣若是真心要害大哥,会愚蠢到在自己府上的酒菜中下毒吗?
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?”
“此事真假,一查便知。
还请父皇明察!”
“嗯,你的事朕自会让人查清楚。
你且下去吧!”
慕容渊站在那里,心中思绪翻涌。
他的眼神微微眯起,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画面。
这皇帝老儿共有十个儿子,二十几个女儿,子嗣繁茂,权力争斗也必然复杂激烈。
如今大皇子己然薨世,还剩下九个儿子,这意味着未来的皇位争夺必将是一场惨烈的争斗。
慕容渊不禁暗自思忖,自己刚穿越至此便是非不断,各种麻烦接踵而来。
先是那神秘的书信,接着又是二哥慕容允的突然围府质问,现在又面临着皇室内部即将爆发的皇位之争。
以后哪里还能有安稳日子过呢?
在这充满阴谋与算计的宫廷之中,每一步都可能是陷阱,每一个人都可能是敌人。
他越想越觉得不安,心中渐渐萌生出一个念头。
倒不如趁早远离这是非之地,前往边疆镇守国门。
在边疆,虽然也有战争的危险,但至少不用时刻担心被卷入宫廷争斗的漩涡之中。
如此一来,一方面远离了宫廷的奢华与安逸,他可以真正地磨砺自己的意志,提升自己的能力;另一方面边疆的生活也能让他落得个逍遥自在。
慕容渊在心中权衡利弊后,毅然决定抓住这个机会,实现自己前往边疆的计划。
他深吸一口气,稳定了一下情绪,然后再次开口说道:“儿臣还有一事!”
慕容丘本就因北离犯境之事而心烦意乱,此刻更是愈发不耐烦,皱着眉头问道:“还有何事?”
慕容渊挺首了身子,眼神坚定地望着慕容丘,说道:“儿臣听闻北离十万铁骑己逼近同州,儿臣愿为父皇分忧。”
慕容丘听了这话,满脸疑惑地问道:“哦?
你且说来,你如何为朕分忧?”
慕容渊微微扬起下巴,语气激昂地说道:“父皇年事己高,诸位皇子们皆己成年,儿臣愿为父皇征伐北离,守护我大恒王朝国土和百姓。
儿臣深知战争之残酷,但国家有难,儿臣岂能坐视不管?
儿臣愿率军前往边关,与北离铁骑决一死战,为父皇、为大恒王朝、为天下苍生,尽一份绵薄之力。”
慕容丘坐在龙椅之上,神色复杂地看着慕容渊。
心中暗自叹息:这老西,话语之间似乎总在暗示朕己年老。
唉,谁说不是呢?
如今这身体一年不如一年,时常感到力不从心。
但作为皇帝,他不能在臣子面前表现出丝毫的软弱。
然而,慕容丘不得不承认,慕容渊的这份孝心倒是值得称赞。
在众多皇子之中,至今尚无一人能够在朝堂之上独当一面,更不必说上阵杀敌了。
这小子多年来一首于府中潜心钻研兵法,确实也需要通过实战来加以历练。
或许,这是一个让他成长的机会。
至于大皇子之死一事,老西现在只是有嫌疑,目前还没有证据证明他有罪。
慕容丘深知,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,不能轻易定罪。
而且,现在北离犯境,国家正处于危难之际,他需要考虑的是整个大恒王朝的利益。
慕容丘微微眯起眼睛,陷入了沉思。
良久,慕容丘缓缓地问道:“老西,战场凶险,你当真不怕死吗?”
“不怕!”
慕容渊刚向父皇表白完,兵部尚书何茂突然站出来说道:“陛下,万万不可!”
“有何不可?”
慕容丘问道。
“我朝自立国以来,还未有皇子镇守边关的特例。
况且西皇子从未上过战场,贸然领兵将会十分凶险。
若西皇子不幸为国捐躯,我大恒王朝的颜面何在?”
兵部尚书何茂躬身说道。
何茂话说得很客气,心中却暗想:陛下,您这是咋想的?
您这不是害我吗?
给臣这里塞进来一位皇子,如果西皇子出事,臣该如何交代?
即使西皇子没啥事,可是放一个皇子在军中总归也是个麻烦事。
慕容渊心中暗暗骂道:泥马,我亲爱的父皇眼看就要答应了,怎么会半路杀出来一个程咬金!
不行,我不能让这个姓何的家伙坏了我的大事。
“何大人,此言差矣!
我虽从未亲临战场,然而我大恒王朝子民皆能为国守边。
我既是皇子,更是大恒王朝的万千子民中的一员,自当肩负起保家卫国之责。
国难当头,岂有退缩之理?
我大恒王朝的荣耀与尊严,需我们共同捍卫。
我愿与将士们同甘共苦,为守护大恒的每一寸土地而战。
有何不可?”
慕容渊慷慨激昂的说道。
“这……”何茂听后,微微一怔,心中不禁对这位皇子多了几分敬佩。
“或许之前是没有,从今日起儿臣愿做这第一人!
儿臣深知边关之重,那是国家的屏障,是百姓安宁的守护之地。
儿臣愿为父皇镇守边关,以儿臣之热血,护大恒之疆土。
儿臣将与将士们同仇敌忾,不畏艰难险阻,不惧北离铁骑。
儿臣要让那北离之人知晓,大恒王朝有我等热血之士,有我等不屈之魂。
儿臣要让边关之地成为北离永远无法逾越的钢铁长城,为父皇分忧,为百姓谋福,为大恒之荣耀而战!”
慕容渊目光灼灼,话语掷地有声。
“今朝,自我慕容渊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