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，我没有拒绝。
我走近嫂子的卧室，却看到属于她的东西寥寥无几。
床头上他们的结婚照，哥表情恬然，嫂子满脸幸福。
我才意识到他们也曾经幸福过。
12
在嫂子刚进门的时候。
爸妈都很喜欢她，哥也不讨厌。
她每天都会变着法地坐哥喜欢吃的菜。
哥也在新婚那几个月胖了不少。
他的兄弟哈嘲笑他是幸福肥。
但好景不长，出了那件事后，哥便很长时间才回一次家。
每次回家，嫂子都想办法哄他，但他还是会发脾气。
我总是听到他的质问：「所以你到底什么是真的！你满嘴谎话，我根本不会信你！」
在一次次的争吵中，哥回来的间隙越来越长，身边的女孩换得越来越多。
嫂子等他的夜也越来越黑。
好几次我上厕所，看到客厅有个人影。
我知道，嫂子又在等哥。
她真的好蠢，她想等的人根本等不到了。
13
进入病房看到她，简直跟之前判若两人。
之前虽然也有些虚弱，但还有些精神。
现在瘦得完全没有人样，面色枯槁。
在这样热的天，她还带着一定针织帽。
她笑着跟我说：「化疗头发都没有了，所以现在只能戴帽子。」
才跟我说不到两句话，她就不停咳嗽。
手握的绢布上都是咳出的血。
「不叫医生吗，你都咳出血了！」
嫂子摇摇头，「不用，这是正常的，我现在每次咳嗽基本都会出血。」
我没再说什么，只是把她要的丝巾递给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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