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春楼阁,莺燕欢声,乃达官显贵长留之地,主要分为三院一阁,北院的姑娘美如花,东院的妓子人人夸,而南院也称为南风馆,是为满足某些达官显贵的特殊嗜好而设。
楼内尽是清一色的小馆,而虞虎便是这里的常客。
南风馆内季驷与这里的老鸨交易后,瞧着手中的银子与老鸨那满意的嘴脸,心里很不是滋味,但这仅仅是一瞬,想起久病的老母和愁劳的父亲,还是不得不去讨好虞虎。
“妈妈,还是老样子吗?”
一旁的小侍看向笑得合不拢嘴的老鸨。
老鸨脸色一变,怒斥道:“那怎么行?
这可是上等货色,肯定要留给大贵人的。
怎么这点眼力劲都没有!”
小侍连忙认错,老鸨才挥挥手“带下去好生照料着瞧着,病怏怏的,可别出了岔子!”
小侍差人将君涵带至一处偏室安顿好后,还未来得及请大夫,便急忙被叫走了。
屋内的窗尚是开着的,烛火随风晃动,摇摇欲熄。
窗外下起了淅沥的小雨,闹市人群一哄而散,其间正有一名不大的少年还在雨中逆行。
“公子!
公子你在哪?”
耗子边跑边喊,透着难以掩饰的焦急,雨势渐渐大了,行人也将散尽,耗子还没找到他的公子。
“糟了糟了,我把公子弄丢了!”
他抱头欲哭无泪,这么大的雨,公子会不会出事?
不对,公子一定是先回府了,得赶紧回去找他!
想法既出,耗子便用手遮着头,顶着雨跑回国公府。
殊不知,他的公子离他不过是一墙之隔罢了......花灯水塘的宴会几近尾声,众人觥筹交错欲做告别。
此时,———“哐当.—”酒盏碎裂的声音打破了和谐的氛围,身着华裳身姿矫好的女子摔倒在地上,痛呼出声!
她泪花点点,我见犹怜“殿下...”而席上的玄衣男子脸色阴沉得可怕,这一慕,让在座之人不明所以。
冷场后,玄衣男子才倏然开口:“丞相之女当真有胆色,连本宫都敢算计!”
随即看向酒壶,对她多出一丝嘲讽“下药?
想让本宫娶你?”
宣黎月当急瑟缩一下,回道:“太子殿下恕罪,臣女只是太仰慕太子殿下,被殿下的气质所吸引,才一时鬼迷心窍......酿成大错...”众人窃窃私语,丞相之女爱慕太子殿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,但做出此举当真是有辱门风!
心知瞒不住,倒也只能把事情往大了闹“臣女真心爱太子殿下的!
天地可鉴!”
他却不屑道:“真心?
怎么个真心法?”
“臣女可以为太子殿下做一切事情,求太子殿下给臣女一个机会,如果不能是正妻,那臣女…臣女...做侧妃也行...”此话一出,在座的人脸色不一,有人震惊,有人耻笑,但大部分人选择不掺和其中,站在一旁揣着手看戏。
堂堂丞相之女,居然上赶着给人家做妾?!
不过等太子一登基,那侧妃,少说也是贵妃级别。
听闻此言,太子眼色暗了暗“做妾?”
想得倒美。
抬手一挥,“都散了吧,等会儿雨大了,一众聚这过夜可不好。”
众人见此,也不好说自己是来看热闹,只得悄然离去。
不多时,舫中只剩二人。
相视无言,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。
宣黎月心里暗猜他屏退众人的用意,想着,怎么还不发作?
娘可是给了她两倍的量啊...宣黎月一抬头,便对上他那阴沉的脸,害她一阵发悚:“太..太...太子殿下,臣女...”可以为您解毒...‘轩辕歧’未理会跪着的宣黎月,转而看向窗外,大雨延绵,街般的灯熄了不少,唯迎春楼阁鹤立鸡群,瞩目不少。。随即,他又注意到宣黎月端过的酒壶,京城有名的醉仙酿。
他抬袖提起酒壶,冷笑道:“你什么都肯为我做,是吗?”
宣黎月不敢看他的脸,结巴道:“是...是......”倏地,‘轩辕歧’猛的上前攥住她的脖子,力道收拢,迫使宣黎月张口索求呼吸。
他的声音如鬼魅般的飘忽在宣黎月耳边。
“那宣小姐,就为我去死吧。”
接着,在宣黎月惊恐的目光下,将一壶烈酒尽数灌入她腹中,酒香呛人,宣黎月挣扎无果,伏在地上咳着。
她发髻凌乱,衣衫不整,眼角含泪,再加上她本身的貌美,任谁见了都会萌生想上前欺负的念头。
‘轩辕歧’漠视看这一幕,药效肉眼可见的发作,宣黎月难受地匍在地上,开始解自己的衣裳,向他靠近,费力抓住他的衣摆。
正当她误以为撞见光的时候,他留下的一句好自为之仿佛将她推进无尽深渊。
他走的那刻,宣黎月心如刀剿,她没想到他竟能如此绝情!
她爹可是丞相!
他就不怕她爹报负吗!
就算他是太子也不能…他简首疯了!
疯子!
疯子!
她好后悔.....忽然,她衬起身,大笑起来,自食其果,大概就是她这样吧...爹...娘...对不起,女儿可能无法尽孝了...水花溅起的声音惊动远处带着蓑衣斗笠的渔夫,拿着船桨向这边张望着。
—迎春楼后的小巷里,‘轩辕歧’扶墙而行,雨水划过发烫的脸颊,让他清醒半分,仍压不住眸间的欲火,显然己经到了极限,随时整装待发。
翻过院墙,躲进漆黑的屋子。
若他没记错的话这止定是为刚来小倌调息的地方,这里的人普遍干净。
果真,一翻进窗就在微光下瞧见躺着的君涵。
他显而一愣“怎么是个死人?”
早闻南风馆方式严峻,又时常进来些烈性的,死一两个应该是常态,想必身上也有伤,倒也省的他处理后事了。
风雨摇曳,一道闪电划破天际,又害羞似的收了回去。
—君涵是被疼醒的,感受到身上的台重量与令人发耻的喘息,一双粗糙的手还在他肌肤上游走,以及......他顿时反应过来!
“靠!!
哪个狗.*玩意敢这么对老子!!!!”
猛地起身,一巴掌打过去,掌声清脆悦耳,欲推那人,不料不反没推动,反被其制住。
‘轩辕歧’也没料到他居然会活过来,并且还打了他一巴掌,他居高俯视着他,阁楼边的烛光迎射进来,洒到君涵脸上。
‘轩辕歧’一愣,扶上他的脸,这小倌生的...君涵一把拍开他的手,让他滚。
‘轩辕歧’却拽过他那不安分的手,压过头顶。
君涵正想反抗,却怎么也睁不开那双强有力的手。
“放开!!”
‘轩辕歧’如没听到一般说:“你是新来的?
伺候好了,本宫便替你赎身。”
君涵才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,抬脚踹去!
身为A国特战队员兼c区部教官的他,不能忍受这种被压制的屈辱!
从军多年的理智告诉他,现在情况不容乐观,得先保全自身!
‘轩辕歧’只手抓住他的脚踝,往怀里带,俯下身来,在君涵耳边轻喃:“果真够烈,不过我喜欢。”
君涵听了,本该恼羞成怒的他却是一怔,怎么回事,动不了了!?
看清他的疑惑,‘轩辕歧’仿佛得到满足,难得解释一番“这叫点穴,三个时辰后会自然解开,至于现在......”他嘴角微勾,欺身而上。
“呃...”君涵的腿被压到胸前,衣裳也被磨蹭的更松,一声过后,他眠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个音符,久经摧残的雨露终会迷离,君涵这一夜注定无眠。
被欺负狠了,便是出口成章,也劝不退那攻城掠地之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