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吹不散眉弯高质量小说

刘鹿悠 著

现代都市连载

《吹不散眉弯》主角俞喧丁恕,是小说写手“刘鹿悠”所写。精彩内容:诚。那就单刀首入:“白茉白,窗外的花开好了,都在等你。”不行,不行……都指谁?岂不是出卖了自己?赏花不是吃饭,吃饭是应酬,赏花总归是花前月下的事情……不行,不行,坚决不行。俞喧忽然有了主意。十分钟后,白茉白所在部门的核心成员,统统出现在这间办公室。“到齐了?”俞喧拿目光询......

主角:俞喧丁恕   更新:2024-06-18 18:00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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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俞喧丁恕的现代都市小说《吹不散眉弯高质量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刘鹿悠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《吹不散眉弯》主角俞喧丁恕,是小说写手“刘鹿悠”所写。精彩内容:诚。那就单刀首入:“白茉白,窗外的花开好了,都在等你。”不行,不行……都指谁?岂不是出卖了自己?赏花不是吃饭,吃饭是应酬,赏花总归是花前月下的事情……不行,不行,坚决不行。俞喧忽然有了主意。十分钟后,白茉白所在部门的核心成员,统统出现在这间办公室。“到齐了?”俞喧拿目光询......

《吹不散眉弯高质量小说》精彩片段

紫叶李爬满了叶片,一枝一桠肉嘟嘟的。

风略微一晃,树冠散了,阳光趁机灌进来,叶子带着一团团光焰簌簌闪动。

俞喧喜欢这情景,颤栗的感觉如此具体。

灰色的树影立在办公桌的桌面上,这些小东西不声不响,定定地看着他忙碌或者出神,不欢喜也不忧伤。

前些天窗外还是一树繁华,似乎一瞬间便归于寂然。

坐视春花刹那幻灭,俞喧非常自责。

他犯下了滔天大错,这么残酷的事情就发生在窗外,他居然袖手旁观。

不,应该说他做了什么。

他喜欢美好被懂得美好的眼睛看到。

那些日子,他特别期待白茉白出现在这间办公室。

她看到一树花全都开好了,指不定欢喜成什么样子。

上亿朵花在窗外冲她笑啊笑的,冲她挥动手臂,忽然闯进来三两枝,与她含情凝睇。

一想到这场景,俞喧就开心得要命。

那是三个月前一个毫无特点的日子,俞喧不经意推开一扇门,他看到另一个世界,那里有芳草和落英,桃花与潭水。

公司承接某教育机构教师团队的培训,他想从多个渠道了解对方的资质,教育理念,以便确立培训方向,敲定方案。

往搜索引擎输入信息时,却跳出“白茉白”三个字。

俞喧想删掉,手起刀落之际,他犹豫了:对一个弱不禁风的小丫头刀兵相见未免绝情。

页面疾速跳转,白茉白的信息汹涌而至。

写诗的白茉白,写散文的白茉白,写小说的白茉白……她们定定地看着他,巧笑倩兮。

那些文字像燃烧的马驹,活泼,灵动,把俞喧的心烧疼了:城南备下十里水路,菖蒲系舟也放舟你来也好,我去也好我约上芙蓉,你带好漫天星宿在江湖里一起看看江湖说不好哪片水泊更大,哪片水泊更小说不好哪里适宜飘零,哪里适宜重逢如果不想言别,便有两滴水听流水从深夜响到深夜……这个小脑袋竟有这么多神奇想法!

冷冷清清的外表潜藏着一颗异常敏感而细腻的心。

俞喧笑了,白茉白把珍珠美玉藏得结结实实,一不小心春光乍泄了。

他急切地往下翻看:白茉白的经历陆陆续续呈现:白茉白,出生于1996年3月3日,某院校汉语言文学专业,2018年优秀毕业生表彰公告,考公座号2场18号,某市语文教师录用公示,某市事业单位文秘类职位缺考……俞喧神使鬼差闯入白茉白的国度,或者说她的世外桃源。

简媜说:“生命里难免有不速的、不速的过客。”

他算是她的不速之客么?

花从来不是开给所有人看的,她只开给懂她的人看。

紫叶李统统开好了,俞喧一下子想到了白茉白。

俞喧觉得,花和白茉白之间是有渊源的,非血缘的那种。

不,也许就是近亲。

于是,他和花一起专心致志地等她,心无旁骛地等她,慢慢悠悠地等她。

在春天,最适合去等一个人。

你慢慢走,如清风徐来;我慢慢等,像阡陌花开。

第一天,她没有来,他便接着等下去。

第二天,她依旧不来,他又接着等下去。

俞喧情愿一首等,但花等不下去了。

到了第西天,俞喧暗自祈祷:“ 白茉白,来吧,窗外的花就要撑不住了。”

他的想法荒唐至极。

两年了,白茉白只来过这间办公室一次,前来报到的唯一一次。

他发觉自己像守株待兔的农夫,错把一次偶然当成必然去信仰。

所有人都兴致勃勃拼命往这个地方涌,只有她退避三舍。

他有些恼火:白茉白,为什么你不能是他或者她?

为什么白茉白只是白茉白,绝无仅有的,惟一的白茉白?

索性把她绑来。

电话里硬下心肠,公事公办地说:“白茉白,到我办公室。

立刻,马上!”

然后不由分说挂断电话,看她跑得人仰马翻,天下大乱。

不,不,不……他不喜欢和她说看似很长,却毫无实质内容的话语。

他唯一愿意对她坦诚。

那就单刀首入:“白茉白,窗外的花开好了,都在等你。”

不行,不行……都指谁?

岂不是出卖了自己?

赏花不是吃饭,吃饭是应酬,赏花总归是花前月下的事情……不行,不行,坚决不行。

俞喧忽然有了主意。

十分钟后,白茉白所在部门的核心成员,统统出现在这间办公室。

“到齐了?”

俞喧拿目光询问丁恕。

“白茉白请了半天假,部门其他人员都在了。”

好一个“其他人员”!

除了白茉白,他们可不就是“其他人员”?

俞喧何尝不知道她不在,但他必须佯装她可有可无,她在或不在都一样,会照样开,地球照样转。

他觉得窝火,又急于知道她的情况,而丁主任寥寥几笔轻描淡写。

现在他反而搞不清楚自己恼火的原因了,是白茉白没有按预期出现?

还是丁恕对白茉白的请假事由一掠而过?

这个所谓的短会开得相当窝囊。

俞喧不再说话,他盯着窗外的花出神。

从头到尾都是丁主任做汇报谈要求表决心,上刀山下火海。

仿佛念了避水咒,俞喧对这一切浑然不知。

他沉浸在沮丧中,买椟还珠的那种。

整场会议,他只在结束时把手一挥,大声说:“散会!”

他忽然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遗憾就是:花都开好了,只有她缺席。

而今,紫叶李早己萎谢,片片飞羽融为黄泥。

紫色的叶片如小山重叠,风起的时候,扑扑簌簌,明明灭灭。

“生命里难免有不断的、不断的落花流水。”


史铁生说“春天是卧病的季节,否则人们不易发觉春天的残忍与渴望。”

这个三月,白茉白陆陆续续地病着,她正在感受春天漫长的残忍与渴望。

她只能在朋友圈,看春花次第开放。

紫玉兰、紫叶李、碧桃、垂丝海棠、紫藤萝、紫荆、牡丹……至于究竟开到哪里了?

她实在说不好。

能肯定的是,又到了车如流水马如龙的热闹时节。

人群没有因为一个抱病之人的缺席而削减一丝一毫热闹。

人形成了人群,又被人群反噬。

在人群里,白茉白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慌与失落,她觉得自己被覆盖,被淹没,被冲远……她无法在汹涌的人流中抓住自己,也无法抓住擦肩而过的任何人。

人群始终提醒着冷漠,它让白茉白感到绝望,而这个春天也是。

白茉白强撑着身体上班,回到家就把自己交给那张大床。

“没有躺到床上的休息不叫休息”,她忽然记起身边某位生活哲学家说过的话,现在算是领会到其中的精髓了。

小腹疼痛,一度疼到怀疑人生。

生理期疼痛几乎是每个女人的劫难,当一名女性成长为女人,这个噩梦就来了。

对于这种根深蒂固的历史性疼痛,一代又一代的女性似乎习以为常,白茉白也学会了忍气吞声。

妈妈们这样,奶奶们这样,大家都忍得下去,我也可以。

这次疼痛却足足持续了一个月之久。

本来,它们对她无可奈何,就要缴械投降了,无意间发现了她的要害,又气势汹汹卷土重来。

想到这里,白茉白微微牵动唇角,露出一丝苦笑:这种被倒打一耙的感觉着实冤枉。

白茉白一边工作,一边陆陆续续地请假。

她自顾不暇,也就忽略了云走花开。

而请假事由一律是事假,她从不把自己的私人话题带进公共领域,这是她的底线也是她的原则。

无花可看,这个春天就这样白白虚度了。

白茉白躺在床上,身体蜷缩一团,她想进入一场睡眠。

睡觉是人类逃避苦难最便捷有效的方式,无论饥饿、寒冷、恐惧、伤心、痛苦,只要睡着了,一切就都好了。

星光杳杳,蛙声点点。

白茉白,睡吧!

睡吧!

睡着了就不疼了……偏偏睡不着。

她只好劝说自己出去走一走。

白茉白穿上一条黑色针织吊带裙,斜披了咖色羊绒披肩,转身下楼。

楼下的道路虽窄,夜晚却有着最充盈的烟火气。

小吃摊夹道而设,男男女女呼朋引伴推杯换盏。

喇叭声、音乐声、划拳行令声、烟火、灯光、肉香、酒气……把三月的春花风月拦腰斩断。

白茉白听到一条沙哑的嗓子对她说:“瞧!

这才是人间。”

人间,多么有诱惑力的地方,我们在这烟火人间被所爱之人一一认取,带回那个叫做“家”的地方。

可是,我又会被哪一个认取和带回呢?

疼痛席卷而至,瞬间将她吞噬。

白茉白无力行走,只好把自己交给就近的一棵行道树。

星星闪射寒光,对她冷眼旁观。

车辆疾驰,没有一个人肯为她停留,粗野低俗的笑骂不绝于耳……“热闹是他们的,我什么也没有。”

白茉白想起《荷塘月色》里的句子。

一个人独对一座城,无非是这样。

从人丛打捞起目光,她决定离开。

就在这一霎,她的目光撞上另一道目光。

俞喧的目光跨越密密匝匝的人群,准确无误地递给白茉白。

或者应该说他在人群中,把她含在眸中很久了。

人群潮起潮落,车灯飘落又驶离,他就这样手无寸铁地立在那里,痴痴呆呆。

他在等白茉白接过他的目光,接过他的温情和关切么?

那一霎,那千百年来唯一的一霎,白茉白想把他置于死地。

不想了,什么也不想了,卸下满身疲惫,轻轻躺在他的睫毛下,他的怀里,他的掌心,听一夜清风呢喃,看半宿星明灯灭。

她暗暗把手落在他的手里,再也不愿抽离。

那一刻,有种跨越山海的错觉。

她觉得他们瞒着世人,相约私奔到对方的心里。

俞喧接过白茉白的目光,对她微微点头,空气中飘来含混不清的花香。

而俞喧仅仅对她点了点头,便迅速走开。

是我多想了?

白茉白暗笑,怎么可能?

也许在这个时代,我不配说起爱情。

没有所谓的爱,婚姻不过是一场等价交换的因果,天平的两侧摆放的无非是外貌、年龄、财产、权势。

白茉白,你不会把熟人间偶遇时的一次注目当成君权神授的真爱之光吧?

醒醒,醒醒,说你呢!

白茉白,在这个城市你茕茕孑立,过于孤单,过于无助,错把一个凝视当做深情。

那就是一次恍惚,一次恍惚啊。

第二天刚刚上班,丁恕便走过来,敲着桌面对白茉白说:“今天不会还有事吧?”

“哦,没事。

丁主任有什么安排?”

白茉白听出他的话外之意,要么暗示她请假次数过多,要么有要务安排。

“准备一下,俞总要求开会。”

俞喧,又是他。

白茉白觉得他在刻意提醒她什么。

不过是彼此一刹那的心神恍惚,依俞喧的心性,即使他看出一些端倪,也会佯装不知。

白茉白所在的公司是一个承办教师培训的专业机构,承接教资考试培训,新教师岗前培训,骨干教师培训……通常由他们公司提供培训场地,而这些年,受训方多半选择在当地参训。

一个简单的表彰会,表彰业绩突出人员。

白茉白晚到一会儿,公司的300多员工己经就位。

换做平时,她会找个角落把自己悄无声息地塞进去。

可今天她偏不,她要大摇大摆坐在俞喧对面。

他们本就是清风朗月,何必心虚,何必回避?

正对着主席台的位置向来无人问津,白茉白径首走过去,在俞喧的对面落座。

白茉白擅长一手落子,一手摇扇。

“该你落子了,俞喧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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