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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精选篇章阅读新婚夜被强迫对待,这叫不近女色?》精彩片段
谢临珩低头看着手中的玉瓷瓶。
指骨一寸一寸收紧。
像是要将什么东西死死攥在掌心。
须臾,他直起身,将玉瓷瓶随手扔给了后面的暗卫。
转身朝着东宫外走去。
一直守在殿中的墨九见状,下意识追出来。
“殿下,夜已深,您要去哪儿?”
谢临珩头也没回,只扔下一句:
“不必跟着。”
墨九一噎。
硬生生停住了脚步。
下半夜的皇宫,处处一片宁静。
微弱的光线下,照射着夜的静谧。
阳淮殿的殿门早已关闭,谢临珩站在高墙外,轻轻一跃,人便进了院中。
他避开盯梢的侍从,轻车熟路去了虞听晚的寝殿。
寝殿中的百褶窗发出极低的一道“吱呀”声,紧接着,所有声响再次消失。
仿佛刚才的异动只是幻觉。
寝殿内,谢临珩站在窗前,注视着鲛纱帐下的床榻。
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,
他终于有了动作。
虞听晚的殿中,常年燃着香。
谢临珩先是去了香炉前,在那里停了一会儿,才折身回了榻前,抬手撩开了鲛纱帐。
虞听晚抱着衾被一角,侧躺在床榻上,柔顺如瀑的青丝散落在软枕上,娇嫩瓷白的脸颊贴着枕边。
在偷偷溜进来的一丝朦胧月色下,显得格外乖巧软顺。
谢临珩放下纱帐,身影彻底掩在里面。
他坐在床边,提前捂热的指尖缱绻的在她唇角蹭了一下。
动作很轻。
裹着难以言喻的眷恋和贪恋。
香炉中的香渐渐在殿中散开。
虞听晚呼吸变得轻缓绵长。
在她彻底睡熟,谢临珩才缓缓倾身靠近。
骨节分明的手指勾住几缕沾在她眼尾的发丝,替她挽在耳后,才转而向下,握住了那截温热软腻的后颈。
谢临珩微微用力,轻轻捏了一下她后颈的软肉。
床榻上熟睡的女子呼吸无意识地顿了一下。
但那双漂亮精致的眼眸依旧紧紧闭着,没有任何醒来的痕迹。
谢临珩维持着最初的姿势。
掌心轻托着她后颈,感受着她的温度,就这么看了她良久。
最后一点一点弯下身,压着呼吸,薄唇落在了女子柔软的红唇上。
在唇瓣接触的那一刹。
谢临珩撑在床榻边缘的另一只手掌不由自主地攥紧。
他眼睫颤了两下。
泼墨般浓稠的眸色涌动,平静的眸光之下,被压抑良久的无名情愫,肆意翻涌。
想不顾一切去侵占。
谢临珩指骨收紧,手背上青筋迸起。
隐忍而克制地轻咬着她的唇碾磨、含吮。
每一个动作,都带着极致的压抑。
怕弄疼她,却又本能地想弄疼她、咬破她。
在她身上印满他的印记。
里里外外,一处都不放过。
在这两种复杂情绪的冲击折磨下,谢临珩呼吸逐渐变重,掌控着她后颈的手指,也无意识地攥紧两分。
不自觉地,将人再次往自己怀里按压。
企图抱紧一些。
再紧一些。
缓了缓绷滞到极限的呼吸,他近距离看着身下人紧闭的眉眼,
不曾犹豫,直接抵开她唇齿,攻城掠地般探索着,一寸寸地深吻。
就像那渴到极致,即将渴死的行者,骤然间得到了水源,只想不顾一切,拼命地索取、掠夺。
好像怎么样都觉得不够。
“晚晚……”
一声声压抑到极限的低声呼唤,听得人心脏紧缩,在封闭性的帘帐里缓缓响起。
这个吻,急促,激烈。
带着贪婪占有的迫切。
睡梦中,一无所知的虞听晚,觉得自己忽然间掉进了湍急的水流中。
中宫。
去阳淮殿传话的秋华前脚刚回来,后脚谢临珩就到了中宫大殿。
皇后听完秋华的回复,脸上顷刻间动了怒。
怒色还没散开,殿外就响起了宫女太监的跪安声。
皇后往殿外瞧了眼。
勉强压了压脸上的愠色。
在谢临珩进殿后,她挤出一个笑容:“太子来了?”
转眸吩咐一旁的侍女:“备茶。”
谢临珩随意在左侧的一个位置上坐下。
宫女毕恭毕敬地奉上新茶,他看都未看。
也没铺垫,开口便直入主题。
“母后是为了昨日荷花池一事找宁舒?”
提及这个,皇后脸上刚刚强行压下去的怒色便有些绷不住。
“不错,她昨日竟敢将清月推入池子里,母后难道不该让她给个说法吗?”
谢临珩转了转拇指上的玉扳指。
眼睑垂着。
让人看不清眸底情绪。
“母后想要个什么说法?”他语气很平静,“清月说宁舒将她推进了荷花池,您没仔细问问,宁舒为什么要推她吗?”
“或者说——”
他声线一顿。
侧首,看向宝座上余怒未消的皇后。
“您就没仔细问问,到底是不是宁舒推的她?”
皇后喉中一哽。
未说出话。
实际上,她根本不关心到底是不是虞听晚推的。
只要这件事和虞听晚有关,不管是非对错,她一定是站在自己女儿这边。
谢临珩早就知道是这种局面。
所以方才在阳淮殿,他才不让虞听晚来中宫。
“昨日在荷花池,我和沈知樾亲眼所见,是清月先推的宁舒,她因为心中不忿,萌生歹意,想将宁舒推进冰池子里,结果自己掉了进去。”
皇后牙关咬紧。
面上恨意一闪而过。
“清月性子是娇纵了些,但她本性不坏,不管最后结果如何,现在由于掉进冰池子高烧躺在床上的,是你的亲妹妹。”
她又道:“母后让宁舒过来,问问昨日具体缘由,难道不应该?”
谢临珩唇角扯出一丝嘲意。
“本性不坏?”
“母后,现在是寒冬腊月,荷花池附近本就人烟稀少,再加上冰水刺骨。”
“若是昨天我和沈知樾没有路过那里,若是清月真的将宁舒推下去了。”
“就凭着她对宁舒的嫉妒,您觉得,她会喊人去施救吗?”
“这么冷的天,宁舒又不会凫水,若是因为清月,让宁舒真有什么三长两短,母后觉得,父皇那边,清月能给得了交代吗?”
最后一句,谢临珩说得很慢。
其中意味,他懂。
皇后又怎会不明白?
她用力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中的郁色被压下两分。
换了另一个话题。
“此事我不会再追究,还有一事,正好太子过来了,母后一并说了。”
谢临珩没说话。
皇后径直说:“当前朝中局势基本已经稳固,宁舒身为建成帝的血脉,已经没有必要再长留宫中。”
“既然宁舒已经到了婚嫁的年龄,依母后来看,应当早些让宁舒嫁人离宫。”
谢临珩眯了下眼。
依旧没有开口。
皇后以为他是在考虑,又道:
“先前建成帝给宁舒定了桩婚约,是前太傅嫡子宋今砚。”
“虽然建成帝故去后,宋太傅就告老还乡,但宋家如今的声望还在。”
“若是太子觉得宋家是个威胁,就再给宁舒另则一门亲事便是。”
这几年来,陛下一直用宁舒来牵制泠妃,让泠妃如他所愿留在宫中。
正因为宁舒是牵制泠妃唯一的筹码。
以至于这两三年中,哪怕她再怎么看她们母女不顺眼,也动不了她们。
泠妃一直被层层守卫禁在霁芳宫,任何人都不得随意靠近,她没办法对泠妃下手。
而宁舒,虽然独自一人居住在阳淮殿,但有谢绥时时看顾着,她也难以做点什么。
如今谢绥病重,对宫中的事有心无力。
所有权力都在太子这里。
皇后便想趁着这个机会,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宁舒嫁出宫。
如此一来,这深宫中,只剩下一个泠妃,没了虞听晚,以后长久岁月,她总有机会在谢绥疏忽的时候,除去这个心头大患。
中宫大殿渐渐安静下来。
一时间,没有任何声响。
皇后看着对此事不做评论的儿子,眉头拧起。
“太子……”
“宁舒的婚事——”她刚一出声,就被谢临珩冷声打断。
“不是母后该操心的。”
“倒是清月,这两年性子越发跋扈,更目中无人,再这样下去,迟早酿成大祸。”
“昨日之事,我已经压了下来,父皇那边不会知晓,但若是再有下次,儿臣也无能无力。”
—
翌日一早。
阳淮殿。
虞听晚站在殿前,冷风呼啸吹过,呛得她掩唇咳了几声。
岁欢连忙拿了一件厚披风过来,披在她身上。
“公主,清早天寒,先去里面待会吧。”
“太子殿下公务繁忙,不会这么早过来。”
虞听晚拢了拢披风。
仰头看了眼灰蒙蒙的天。
开口时,呼吸化成白霜雾气。
“屋里太闷,我在外面透透气。”
岁欢知晓自家主子是想去见泠妃娘娘。
跟在虞听晚身边这么多年,她深知虞听晚的脾性,看似温良柔顺好说话,实则,骨子里却是一等一的坚韧倔强。
一旦下定了什么决心,不亲自试一试,绝不会轻易放弃。
岁欢没辙,只能让人拿来个暖手炉,给虞听晚暖手,确保自家主子不再冷后,才静静站在旁边陪着一起等。
岁欢和若锦都以为太子殿下至少午后才会有时间来。
谁曾想,一刻钟都没出,太子就踩着清早的霜雾来了阳淮殿。
见虞听晚站在殿门口,谢临珩眉头微拧。
“伤还没好,怎么不去里面?”
虞听晚仰头,对上他视线。
“有些闷,出来透透风。”
说罢,她主动问:“皇兄今日不忙?”
谢临珩陪着她往殿内走,说:“这几日没什么事,不忙。”
淮阳正殿中,虞听晚将暖手炉给岁欢,又吩咐人备茶上点心。
兄妹俩说了几句家常,谢临珩主动提出对弈一局。
虞听晚自然不会拒绝。
眉眼微弯,答应下来。
本就瑰丽仙姿的面庞,添上明媚不加掩饰的笑容,更显姝色无双,惊艳非凡。
偏殿棋案旁,虞听晚捏着一枚墨玉棋子,看似是在看棋盘上的走势,心里却在思忖该怎么开口成功率才会更高。
见她出神,谢临珩扫了眼被她捏在指尖好一会儿的黑棋。
从棋罐中拿了颗白子,“啪嗒”一声,落在了棋盘上两颗黑子之间。
随着这道声音而来的,还有他那句听不出具体意味的:“别分心。”
虞听晚眼睫轻颤了颤。
指尖一抖,手中的黑子落在了一个起不到任何关键作用的角落里。
沉默在棋盘上蔓延开。
她这一分心,这盘棋胜负已定。
虞听晚心下叹了口气。
索性将另一颗黑子直接扔在了棋罐中,不再碰。
谢临珩看了眼她刚刚黑子落下的位置,眉峰若有似无地挑了下。
看向她问:“有心事?”
虞听晚点头。
“还真有点。”
她面上扬起一个温良无害的笑容。
一眼看过去,倒是很有求人办事的态度模样。
“有件事,我想请皇兄帮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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