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烈温绪的现代都市小说《甜宠:旅游撩的老板追来了!畅销巨作》,由网络作家“纠纠猫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《甜宠:旅游撩的老板追来了!》,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,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。简介:身子。端起咖啡抬眼时,正好对上早已看戏好久的吧台服务生八卦的目光。“......”咳嗽了声,她出声道,“再给我一块提拉米苏。”靠啊,她真有点上头了,幸好没喝酒,要不然指不定对他做出什么事儿来。吧台服务生迅速瞥了眼低头看手机的周烈,然后忙点头说好。其实吧,民宿里常有客人跟他们闲聊,甚至把他们当作树洞一样诉说心事,都已然见......
《甜宠:旅游撩的老板追来了!畅销巨作》精彩片段
与你有种恋爱预感
——《老派约会之必要》mc 张天赋
侘寂风混着浓郁复古韵味的咖啡厅里,令人动情的粤语歌声,伴着男人暧昧低沉的嗓音,一种无声的悸动在悄然蔓延开来。
温绪耳根子快热死了,她屏住呼吸,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,却不料男人又突然偏过头,靠在她耳边,轻喃了句,“害羞了?”
温绪屏住的呼吸漏了一拍,嘴硬道,“......我没有。”
“那你耳朵红什么?”周烈低低沉沉的笑了声,气息落在她耳畔,又出声,“还有,你的腮红不错。”
温绪,“!......”
她听懂他什么意思!
是在变相说她脸也红了。
周烈又笑了声,而后松开她手腕,坐好身子,从容地端起喝了三分之一的冰美式,放下后,又往嘴里衔了支烟。
洗完澡本想下楼来杯咖啡就上去,却给自己惹来一身火。
温绪身上的热感渐退,瞧了男人一眼,她也坐好身子。
端起咖啡抬眼时,正好对上早已看戏好久的吧台服务生八卦的目光。
“......”咳嗽了声,她出声道,“再给我一块提拉米苏。”
靠啊,她真有点上头了,幸好没喝酒,要不然指不定对他做出什么事儿来。
吧台服务生迅速瞥了眼低头看手机的周烈,然后忙点头说好。
其实吧,民宿里常有客人跟他们闲聊,甚至把他们当作树洞一样诉说心事,都已然见怪不怪的,可眼下和老板闲聊这位,怎么看两人都像是有鬼的样子,因为他们之间散出的那种感觉叫人说不清道不明。
温绪垂眸,看着杯沿,脑袋飞速运转,想好了新话题,她没偏头去看男人,“港岛要刮台风了是吗?”
“嗯,也就这两天。”周烈说。
对于方才的事儿,两人好像都当没发生过。
不过通过这件小插曲,周烈算是看出来了,边上的女人就是个嘴强王者。真的是非常有意思。
“我长这么大都没遇上台风,还真是让我赶趟儿了。”温绪浅笑说。
周烈抖了抖烟灰,问,“你北方人?“
“嗯,北城的。”温绪回答。
“打算在这住多久?”
“三个月吧,也说不好,可能会更久。”
“旅居?”
“嗯。”
“工作受挫了?”
温绪把杯子放到唇边的动作一顿,随即又把杯子搁回吧台上,抿了抿唇,偏头过去看他,“你怎么猜得这么准?”
周烈摁灭猩红的烟头,慵懒的斜靠在吧台上,微抬下巴示意温绪看向坐在后头的人,散漫的勾唇说,“来这里旅居的不是辞职,就是事业受挫的,大部分人只是度个假。”
“难怪。”温绪收回视线,“今晚不值班?”
她转移了话题。
周烈淡淡睨着她,要笑不笑地反问,“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是值班人员了?”
温绪,“?”不是前台吗?
在她疑惑之际,吧台服务生适时插话,“他是我们老板。”
温绪,“???”
老板?民宿老板?
吧台服务生这话,让温绪不禁想到了早上在餐厅的对话,怪不得她提出三万一个月让他给自己当向导,他说他不缺钱,又怪不得陈博豪和他问一样的话。
原来人家是这家民宿的老板。
“不好意思啊,我还以为你是工作人员。”温绪带着几分抱歉同他说。
周烈并不在意,问,“向导的微信你加了是吧,他最近一周可能没时间,你有什么可以问我,我住没有名字那间房。”
中午,他便知道陈博豪加了她微信。
意外他会主动提及向导的事,温绪眼眸微闪,笑了声,“不怕我经常去敲门打扰你?”
她那语气调侃味十足。
入耳,周烈笑而不语,坐正身子,把剩余的冰美式喝完。
温绪注意着他的动作,视线跟随着移至那分明突出的喉结,看它上下滑动。
这男人,真的透着一种致命的性感。
把杯子搁回吧台,周烈朝吧台服务生说温绪的单免了,就从高脚凳上起身,离开了咖啡厅。
温绪都没来得及说不用,他高大的背影已经拐至角落的电梯。
没占人便宜的习惯,温绪还是问了吧台服务生多少钱。
吧台服务生说,“我们老板说免单,不要钱。”
温绪执意,“不说那我只好给一张100了。”
吧台服务生,“......55。”
他还真没见过这样的客人。
扫码付完款,温绪靠在吧台上托着脸颊无聊地四处张望,咖啡厅里的人比她刚过来时少了些,只剩下那么几个抱着电脑坐在靠窗位置的年轻男女。
“你们老板叫什么,今年多大了?”
温绪突然转过头去问那吧台服务生,闲聊般的语气。
吧台服务生对她印象挺好,于是正常闲聊,他说,“周烈,周全的周,炽烈的烈,当立之年,本地人。”
后头聊下去,温绪知道的还挺多。
原来周烈和她一样,也在职场上出了点问题,具体什么问题吧台服务生就不清楚。
不同的是,她是名律所合伙人,而他是海外某顶级投资机构的ED,听吧台服务生说他当时还是那家机构最年轻的ED,同时也是部门票选最高的男神。
硕士学历,毕业于港大,精通中粤英德四种语言。
吧台服务生还说周烈是有机会升到MD的,在他离开前机构就准备安排他升,可惜他离职了。
温绪不由叹了声,趴在吧台上懒懒出声,“没想到你老板也是个有故事的人。”
这么大概了解,她对那男人更加有兴趣了。愈发的想更深入的了解他更多,以及他为何从投资机构离职,开起了这家民宿。
第六感告诉她,跟他一定有故事发生。
吧台服务生欲要开口再继续说,却被上前来点单的客人打断。
温绪识趣的不打扰人家工作,坐好叉了口吧台上的提拉米苏送进嘴里,细细品尝。
在她百无聊赖的吃着提拉米苏时,刚点完单的那位客人正站在边上细细打量着她,从上到下,游离不定的眼神像是在评估着什么。
似是察觉到不纯的视线,温绪侧首过去,正巧与他视线撞了个正着。
男人一愣,很快笑起来,坐到她边上,“哈喽美女,我看就你一个人,要不要聊一聊?”
温绪蹙眉,是个长相有些油腻的男人,那眼神看得她不舒服,直接了当轻摇头假笑拒绝。
男人跟没听见一样,还倾身凑过来,刻意压低声音,“聊聊嘛,交个朋友。”
温绪犯恶心了,他那味道熏她有点yue,赶紧将身子往后退,紧接着干脆起身,拿起吧台上的手机,紧蹙着眉头。
“你有口臭。”
他经过前台时,小姚恰好起身要去倒水,一抬眼瞧见他,吓了一跳。
“阿、阿烈哥……”
小姚是被周烈不修边幅,满是胡渣的形象给吓的,那是她第一次见这样的周烈。
周烈扫了眼她,点点头,什么都没说,直接走去电梯口按下电梯键。
小姚盯着他背影怔愣片刻,直至电梯门合上,她才回过神来,连忙放下水杯,抓起柜台上的手机,给陈博豪和高寻各自私发了条同样的消息过去。
「阿烈哥嚟民宿咗,睇情况好似唔好」
陈博豪外出去帮人搞民宿装修设计了,那是他的主业,副业是“等风”民宿的向导,也就是他和周烈高寻合伙的民宿。
他瞥了眼小姚发来的微信,停下画草稿设计图,回了一条别打搅他,让他静一静。
那头,高寻正同摩友们在旺角街头玩摩托车,手机在兜里都没时间去看。
周烈回了房间,鞋子都没脱,直接往沙发上一躺,一闭眼就睡了过去。
他真的太累了。
这一周都在忙着阿嫲的后事,又是做斋,还有一些其它事加起来一起处理,他压根就没什么时间好好休息。
这一觉一睡就睡到了半夜十一点半,被一条微信消息声吵醒。
他在漆黑的房间内缓缓睁开眼,去摸索倒在沙发上时随手扔的手机。
打开是温绪发来的。
一共有两条。
「上午听陈向导说了,你现在还好吗?」
「心情要是实在不好,可以吃点甜品,我试过真的会好一些,你要不回头试试?」
两条消息发来的时间间隔两小时。
待精神稍稍恢复些,周烈支起身子,去茶几桌下摸出了一盒烟还有打火机,敲了敲烟盒,抽出了一支衔在唇齿间,点燃,深吸了一口。
袅袅烟雾在手机光下散开,更是模糊了他那张疲倦的俊脸。
烟燃了半截,他终于在对话框里敲下一句话,给发了出去。
「刚回民宿」
温绪本来打算发完这条消息看会儿短视频就睡的,没想微信弹了条消息出来,于是忙点进去。
看是“818”,她瞬间就来了精神,立马就从床上坐起身,一顿操作那浓密的长发,掀开被子下了床,往浴室去看镜子。
还是美的。
温绪瞧着镜中的人儿,嘴角满意的漾开了笑,这才从浴室里出来,去拿过床上的手机,再次敲下一句话发过去。
「我能下来找你么?」
没几秒,她手机又“叮咚”一声。
「直接推门进」
缠住爱慢身边一拍 轻轻一拍
再捕捉捕捉恋爱定格
——《一格格》卫兰
房门是虚掩着的,温绪轻轻推开,先是探头往里瞧了眼,才迈步进去,顺便把房间门给合上。
房间里没什么光线,只亮了走廊的灯和浴室灯。
“周烈?”温绪轻喊。
“嗯,我在。”声音低而沉,听着很累,像是深夜里闷声下的雨。
声音是从浴室里传出来的。
温绪唇抿了抿,走到亮着灯却安静的浴室门口,抬手敲了敲门,轻声道,“你在洗……”
你在洗澡吗?
话还未说完,浴室的门被打开。
温绪心神一荡。
此刻入她目的是裸着上半身的周烈,他寸头的发尖还滴着水,连胸肌处也有未擦拭干的水珠。
好一个……美男出浴。
不是,你有病吧,这时候垂涟什么美色,该关心的是人家情绪好不好。
周烈低头看她,目光扫过她微张的唇,无端就想抬手去摸。这么想着,他手也就这么去做了,微有几分糙的指腹落在她柔软的唇瓣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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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言,男人立即看向学生仔老母,“家姐,你还听他讲咩啊?”
通过男人这句话,周烈大概知道这男人和学生仔什么关系了。他没猜错的话,男人可能是学生仔的舅父(舅舅)。
学生仔压根没眼看他们闹,又伸手去扯了扯他老母的衣角,“阿妈,算啦。”
学生仔就没想过要高寻赔偿,本来就是不小心撞到的。他老母这么一闹,他回头真没脸再见高寻了。
学生仔老母叫他闭嘴,大人的事不要管,等出院了还要收拾他一番。
另外一个男人也站起来,恶狠狠地冲周烈讲,“医药费要赔,营养费、精神损失费都要赔,仲有误工费,他阿妈要照顾他,知不知啊?”
刚才那个男人附和讲就是,如果不按照他们的要求赔偿,他们就告高寻。
讲实话,周烈真觉得高寻没必要承担这笔钱,这学生仔都成年了,自己做的事要自己担责任。
说真的,就算他们要告,也告不赢。
他和高寻对视了眼,高寻点头,表示同意学生仔那方的要求。
也罢,高寻希望这样解决,那就这样解决,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
于是,他语气平缓同男人讲,“一共几多钱,列个单。”
毕生也愿记起
香港迪士尼 烟火璀璨夜晚定会很美
——《他约我去迪士尼》陈慧琳/陈晓琪
男人开口就是七万块。
周烈眉头隐隐皱起,下意识再瞥向高寻,只见高寻又是一次点头。他心里无奈,转而思及到什么。
语气极淡,“你们这存在故意敲诈,要真告上法庭,法官会点判?”
学生仔老母听周烈说这话,瞬间暴躁,疾步冲到周烈面前,抬手指着周烈胸口骂道,“你个衰仔,讲这话咩意思?我仔因为你细佬(弟弟)才成这衰样,你讲我们讹钱?”
周烈敛眉沉色,“二万。”
“二万?”学生仔老母几乎尖叫,“你同我在讲笑?”
打折都不带这么打的,这开口完全就是打了骨折。
周烈唇角弧度上扬,眼眸里灌满了寒凉,他笑了声,“不合理可以告,但讲真,你们起诉,法院很大概率会驳回。”
学生仔本就不是受害人,这完全就是一起意外,高寻还是受牵连的一方。学生仔当时撞车被甩出去,歪打正着把高寻也给撞了。
高寻要不是怕他老豆知他玩车进医院,这笔钱讲什么都不会给,也没必要给。
先和周烈讲话的男人见周烈一副从容的做派,心里有点坐不住了。于是他上前扯过学生仔老母,转过身子去,悄悄说要不少要点,别回头起诉更是一分钱要不到。
学生仔老母起初还是不乐意的,男人又跟她说了一些。犹豫片刻,她终是点头愿意少点,便转身同周烈讲,“二万太少了,四万。”
高寻讶然。
看来是怕起诉拿不到钱。
周烈当然不会真让对方起诉解决,他这么讲是在试探对方,看对方什么反应。
他语调不咸不淡,“一万。”
“一万?”学生仔老母要裂开了,“刚还讲二万,点就一万啦?”
“二万就二万啦。”男人赶紧拉过学生仔老母,生怕周烈越讲越少。
最终,这笔“赔偿”是两万块。
给了钱,高寻就要求周烈给自己换间病房,他怕回头还是不清净。
到了新病房,高寻终于忍不住给周烈竖起大拇指,敛起嘴角弧度说,“还得是你。”
周烈扯了个假笑给他,随即往他打石膏的腿上拍了下,“废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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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烈……”温绪很明显的吞了口唾沫。
周烈没作任何声,只是上前近她一步。
温绪下意识往后退一步,他便又跟着近一步,直到温绪背部抵在墙上,退无可退。
温绪感受着他指腹的粗糙感,身体莫名就紧绷起来,唾沫再次不争气地吞了吞。
如果她涂了红唇,那他指腹沾染上那抹红,她会觉得有种糜丽的味道。
“……你要亲我吗?”她忽然这么问。
讲真,她头一次被周烈这样对待,还是用一双多情眼深情的盯着。
周烈喉结微动,眼眸从她唇上移至她眉眼,不过两秒又落回她唇。
“嗯。”他嗓音沙哑的应了。
听到他承认,温绪几乎想都没想,就拿开他的手,扯下他脖颈,微抬头将唇凑上去,覆上了他些许温热的唇。
周烈身子僵了僵,随即伸手去扣过她腰肢,转被动为主动,撬开她唇齿,强势探入,汲取那一周没尝过的甘甜。
这次是薄荷味的。
她应该是漱过口准备睡觉的。
这个吻,比温绪想象中的还要不一样。周烈不仅吻她的唇,还吻她额头,还有她鼻尖,甚至还去舔舐她发热的耳垂。偶尔强势,偶尔又缱绻地吸吮、轻咬她。
那是不同于先前的吻,这个吻似有情欲,却又带着几分克制。
在这很乱的吻里,温绪逐渐迷失自己,她觉得自己此刻好像被人抛入云端,悬在一半,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,让她难耐又渴望。
难受,却又很舒服。
最终,在这种感觉快要把理智淹没之前,周烈终于松开她已湿热的唇,往后退了一步。
两人气息皆是不稳。
温绪抬手去触碰唇角,似是回味般的笑了笑,身体也跟着离开墙壁,向周烈靠近一步。
她笑,“为何停了?”
虽在笑,不过心里却是好忧伤。
周烈视线从她潋滟的唇上移开,下一秒伸手去拉过她的脸,在她脸颊上很轻的亲了下,说,“只是单纯的想吻吻你。”
他说的实话,他更多的是想吻她,再多一步没有,真的。
阿嫲头七还没完全过,他无心于那种事,也不想这么快染上欲望,怎么说也要过了之后。
这话落下,他便松开了温绪,转身去了沙发那里坐下,又摸过烟盒衔了支烟进嘴里。
温绪站在原地,微微愣怔了几秒才抬脚慢吞吞地朝他过去,在他自然身侧坐下。
“你…还好吗?”
很显然,他看着并不怎么好。
周烈轻出声应了她一声嗯,随即伸手去拿过烟灰缸,把烟灰抖了抖。
“那个……”温绪顿了下,继续,“你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当下她竟然有点不知道跟周烈聊什么。
“傍晚。”他声音依旧听着很倦。
这次,温绪没再作声了,只是侧目盯着男人的脸瞧。
他瘦了点。
胡子长了。
眼周也有些凹陷。
这样的他,有一丝沧桑和颓废感。她的心脏,好像又隐约作痛。
“疯了吧你……”温绪没忍住小声吐槽。
“什么?”周烈偏头瞥她眼。
温绪赶紧摇头,“没什么。”
她真的觉得自己疯了,不会真的要玩脱了吧,别啊,就拍个短期拖,别搞得回头收不了场。
周烈又偏头回去抽了口烟,没再吭声。
屋内陷入短暂的沉默。
温绪思忖了下,还是干咳两声来打破这沉默,又迟疑了秒,笑着开口问,“在屋里会不会太闷啊,要不要出去走走?”
“还好。”周烈淡说。
“……哦,我知道了,是你空调开高了吧,呵呵,难怪那么闷,我去把温度调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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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头一眼吸引到 从头一眼触发到
—— 《第一眼》陈凯彤
温绪是费了点劲儿才弄好的,她甚至替周烈感到些不适,还失笑说,或许下次应该换个合适的。
周烈没作声,气息沉了几分。
后头,温绪几乎快要哭了,只得侧过头,把脸埋在枕头里,掩没些许声音。
她觉得,过后有必要提醒周烈房间隔音效果该加强,又或许是隔音没问题,是Kelly那晚声太大了。
…
夜渐深,温绪仰面躺在床上,雪白的肌肤已经有了层薄汗,她望着玻璃窗外,长发散乱地铺散在枕头。
她现在没有饿意,反倒是有点困。
周烈这人,跟他名字一样,烈。
就像一杯极烈的酒,而她钟意烈酒,他越烈,她越钟意,越上头。
而此时的门口柜子上,躺在精致包装盒里的蛋糕,没有人为它发声,它被遗忘了。
“要喝水吗?”
昏暗的光线下,温绪看见周烈支身在她上方,那双漆黑的眸子正注视着她。
温绪声音沙哑,“要喝。”
周烈起了身,去柜子那边拿过一瓶没开过的VOSS矿泉水来,递给温绪。
温绪接过喝了三分之一。
“你要走吗?”她把矿泉水搁到床头柜上,突然问。
“希望我走吗?”
“都行吧。”
“那就不走。”周烈说。
不是都说要拍短期拖吗,那走了算什么?他会有种嫖完就走的感觉,如果给钱,那真的没差了。
温绪笑了声,什么都没说,躺了回去。
知道她累,周烈也没想着要扰她,事后烟便没打算抽,也跟着她躺了下去。
温绪侧身,看他侧颜。
想了想,还是问,“你三十了,你家里没催婚吗?”
周烈睁眼,默了默,答,“有,没合适的,不想将就。”
怎么会没有催婚,平日里他老母几乎会电话扣过来,还有微信各种扣,又是照片,又是推名片。
他也能理解,做父母的都想孩子适龄成家立业,然后抱仔的心思。
温绪又问,“还是说,你都是谈短期的?比如像我们这种。”
是随意的语气,没有太多情绪。
周烈偏头过去,对上她的眼睛,淡笑了声,“那你呢?”他直接反问。
没想过会被反问,温绪先是笑了声。
才缓声说,“肯定也有被催,章老师说我现在是初级剩女,再过两年,该是中级剩女了,但我想说,她对自己女儿没有信心,我这条件会没人要,嫁不出去吗?”
她感情经历并不丰富,在大学和一学长谈过一段时间,最后以失败告终,她提的分手,因为对方冷暴力,实则和一学姐好上,故意这么逼她开口。
这么多年,不愿意恋爱的她被章老师认为始终放不下,于是各种相亲对象安排。
笑死,那个渣男她有什么好放不下的?
周烈盯着她眼,说,“确实。”
客观来讲,温绪的外在条件真的很好,是那种张扬的美貌,性格也很开朗,很讨喜。也正是因为这样,他完全没想过她会是名律师。
或许工作中的她不一样?
“那你想找什么样的结婚?”温绪凑近他,“准确的说理想中的另一半。”
周烈回正了头,沉吟一瞬,说,“有时候不是理想型也可以结婚。”
温绪笑,“什么意思?”
周烈并不想回答,干脆被子一拉,把她卷入怀里,“睡觉,”
“还没聊完呢!”
“你再说话,我会考虑要不要继续。”
-
天光渐亮时,温绪感到腰间横了一只手臂,而自己埋首于温热的胸膛中。
她睁眼,抬头是男人性感的喉结。
盯了半响,她鬼使神差地就抬手指尖滑过去,撩拨般的有一下没一下地画着圈。
周烈没动。
她又放肆地移向他的唇,渐往上。
这次,周烈却忽然睁开了眼,猛地抓住她那只大早上就不安分的手。
“你吓我一跳!”温绪先发制人。
周烈好笑的低头看她,不说话。
温绪没来由的被他这笑搞得有点上头,勾了下唇,在周烈没有一丝防备的情况下,一口咬上他喉结。
周烈吃痛,一声闷哼。
温绪咬得力度不重,可偏偏就是咬那么一小块,真的就让人痛。
周烈呼吸沉了沉,而后松开温绪的手,去扣住她下巴,“温绪。”
两秒后。
“啊——我错了!”温绪忙求饶。
因为此刻,周烈起身压住了她,还一手揉着她散乱的发,一手伸到她身下。
他嗓音微哑,“你这是又想了?”
温绪摇头。
可惜晚了。
-
近十点钟,外头温度渐升。
温绪拖着有几分散的身子,从电梯里出来,前脚刚去往餐厅,周烈后脚也从电梯里出来。
他精神头看着还不错。
一出电梯,周烈就瞧见姿态随意倚靠在柜台上的高寻,高寻也瞧见了他,于是招手说了句早晨,还调侃他说,“难怪你不钟意剧本杀也玩,原来是看妹妹仔靓。”
照片上他见过温绪,一眼就认出经过柜台的温绪,还十分自来熟地跟人早晨,转头又跟小姚说,“确实是好靓啊,一眼北方人。”
高寻是昨晚十一点多下的机,先是回了趟家,今早才来的民宿。
家里几代在警察局都是有编制的,到了他这代,他却没选择从事相关工作,反倒是钟意机车。有好多回,他因飙车被拘,他当差佬的老豆把捞他回去,都扯皮带抽他。
尽管如此,他依旧不改,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、野,周烈他们一行人叫他“Rude Boy”。
周烈淡淡瞥他眼,去了咖啡厅。
小姚也随后跟着一同过去。
陈博豪从外头回来,瞥见周烈进咖啡厅的身影,眼睛眯了眯。
脑袋一瞬想起昨晚走廊上的人影,猛地拍了下头,二话不说拉过倚靠在柜台上的高寻,进了柜台里。
“痴线啊,你做乜野?(神经病啊,你做什么?)高寻问。
陈博豪说,“等下讲。”
高寻满头问号,他不知道陈博豪要干嘛,只见陈博豪打开了电脑的监控,开始调。
“查监控做乜?”
“等等同你讲。”
没一会儿,陈博豪拍了下桌子,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,说,“我同你讲,阿烈绝对拍拖了,你睇监控,还送蛋糕!”
一听,高寻一下子来了兴致,忙低头凑过去电脑面前,“我丢,还是被拉进去的,好劲!”
拿咖啡回来的小姚看他俩兴奋地盯着电脑屏幕,好奇问,“乜事开心啊?”
陈博豪抬眼看小姚,笑得耐人寻味,“你阿烈哥好似拍拖咯。”
闻言,明恋周烈的小姚,可爱的小脸蛋瞬间垮掉,“不是吧?”
周烈在黑暗中咬了她一下,无奈低笑了声,开始伸手自她牛仔裤纽扣处。
-
凌晨时分,温绪终于从沉溺的情海中上岸,那昏暗的床头灯照亮了她妆容乱糟糟的脸庞,以及她锁骨处的齿、痕。
周烈尤其钟意朱砂痣那里。
从浴室里光着膀子出来,周烈点了支烟,在云朵沙发上坐下,视线扫了眼累得不想下床的温绪。
温绪一副生无可恋地表情看他,有气无力道,“你今天弄疼我了。”
周烈吐了口青雾,把烟夹在手指间慢条斯理道,“哪疼?”
“你明知故问。”
“没明,你得详说。”他故意。
温绪懒得说那么清楚,干脆给他翻了个大白眼,旋即悠悠地从床上坐起来,从床边抓起他那件棕色衬衣,赤着身从他面前经过,进了浴室。
周烈咬着烟,目光幽深地跟随着她。
浴室门合上,温绪走到镜子前,差点没被自己的“鬼样子”吓得叫出声。
眼线和睫毛膏花得像个熊猫,唇妆就更不用说了,早被某人吃得东南西北出走。
不是,这样他怎么下得去嘴的?
温绪挺郁闷地挤出卸妆油,毫无章法往脸上抹,连先眼唇卸妆的顺序都跳过了。
等她卸完妆出来,周烈手指间的烟已经掐了,此时正姿态闲适地靠坐在沙发背上,刷着群聊信息。
“妆都花成鬼样,你怎么还能对着亲下去?”温绪在他面前站立,开口问。
周烈把手机放下,双手往沙发背上懒散摊开,掀起眼皮看她,无声笑说,“那不也是个很正的女鬼?”
温绪笑了下,“女鬼你也睡啊?”
周烈轻笑一声,“女鬼是你那可以。”
温绪又笑了下。
敢情她怎么说,他都能接呗,不过说句实话,她还蛮喜欢他说的话。
“刚才说哪疼?”
周烈倏地伸手揽过温绪腰,将她带坐在自己腿上,仰首去亲她唇角,“不说清楚我怎么帮你。”
温绪伸出双手攀上他肩膀,低眸看他,笑道,“我不信你真不知道。”
周烈笑,扶她腰的手移开,去抓过她搭在自己肩上的一只手,握着向下去。
“是这吗?”
展开我们这深度对话
开始我们这暧昧对白
——《深夜浪漫》张蔓姿
刚散去的旖旎气息又迅速弥漫开来。
只是这次却不是同上一场一样的酣畅淋漓的体验。碍于温绪说疼,周烈只在她腿窝处磨蹭捣鼓,更深入一层的没有进行。
温绪眼睁睁看着男人在自己腿窝处捣鼓,难耐也只能忍着。那一刻,她好像能感同身受女人生理期时,男人的煎熬感了。
如果说方才她像是沉溺于情海里的一条鱼,那此刻,她就是一条搁浅在岸边饱受折磨的鱼。
最后那个瞬间,周烈摁着她头狠狠亲了下,才稍稍满足从她腿窝处离开,起身去了浴室。
听到浴室里的水流声响起,温绪的神色从萎靡旖旎中恢复,摆烂躺在床上幽幽出声,“周烈,你下次做个人吧,挺变态的。”
她音一落,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。
周烈腔调懒洋洋,“变态吗?你刚神情看着好像挺享受的,唇都要咬破了吧。”
温绪,“……”
好好的帅哥怎么偏偏就长了张嘴呢。
-
晨曦时分,温绪迷迷糊糊嗅到熟悉的咖啡香味,唇上也有股温热感,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,那股温热感就消失了。
她不满地翻过身,嘀咕了句讨厌。
周烈半支着身子看她皱眉翻身,不由得低笑一声,随即掀开被子下床,捞过云朵沙发上的衣服穿上。
分了也够大堂姐一两个包。
看她们几个女人在那里争论不休,周烈被闹得有几分头疼,索性出言,“讲句公道话,平日阿嫲都系细姑(小姑)睇住,细姑要攞(拿)多我完全冇意见。”
大堂姐一瞬无言,摆着脸子坐了回去。
细姑几乎没说什么话,倒是大伯母远程语音通话和大堂姐,还有二伯母话多,陈蓉也没怎么参与,态度中立。
大堂哥也没忍住插话,说,“阿嫲都未死,你们就分钱,讲出去让人笑!”
大堂姐哼了声,说你就不想分吗。
细姑十分无奈的叹了口长气,说钱不钱的先不要谈,回头阿嫲走了殡仪馆要花钱,还要做斋等事,到时候从卡里支出,剩余多少就三家平分,她不拿多。
话都说成这样了,大堂姐她们也不好讲什么,论理她们本就不占,确实平日都是细姑去医院给阿嫲做护理多。
虽有护工,但细姑这个细女有时候还是不放心,她至今未嫁,平日上工完,晚黑她都会来医院。
因为分钱一事,闹腾到差不多近十二点才结束这次“家族会议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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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市区,细姑搭了周烈车一起,陈蓉开的车,周烈坐副驾驶。
细姑同他家向来交好,陈蓉有话便直说,“阿妹,唔同她们计较啦。”
细姑降了车窗,靠在车门上,没作声。
她有些累了,甚至有些迷茫,她自己的阿妈要走了,她一时之间都不知未来该做什么好。
这三年来,她习惯上完工晚黑就到医院来,一来就是两个小时左右,陪着阿妈闲聊,到点就回去睡觉。
阿爸和阿妈感情不和睦,她便不想结婚,最直接的原因是高二那年,她看见阿爸打阿妈。这事她谁都没说。
周烈透过后视镜瞧后座,见细姑靠在车门上,干脆把自己这边的车窗彻底降完,好让风灌进来。
或许有风声做掩,细姑哭会没人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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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嫲是第二天晚上七点走的。
周家一大家子人看着阿嫲走的,阿嫲走得很安详,嘴角带笑,走前一手抓着细姑,一手抓着周烈。
阿嫲命里终究是不能看周烈结婚生子。
等殡仪馆的人来前,周烈还有大堂哥几个人一起给阿嫲净了身,穿了寿衣。
民间有句话常说,人们干干净净的来,一尘不染,走时,也要干干净净。怎样来,便怎样走。
死亡证明是大堂哥去办的。
本来这种事情应该由父亲他们去办,可大伯父前年因为在老家用煤气罐中毒走了,二伯父也在那场“SARS”事件里走了,周烈的父亲也同样早走,在他高中那年,肝癌走的。
用阿嫲的话来讲,周家男人都不长命。
按理说这事情让大堂哥去办理也合适。
那天殡仪馆的人来接阿嫲,是从医院后门来接的,是一辆面包车,他们的人也给阿嫲又收拾了一番。
一切处理妥当好后,阿嫲被殡仪馆的人送出去,周烈他们没跟去,一行人又回老家去。
那一路上,周烈没出过一次声。
陈蓉知道他跟阿嫲关系好,也理解他当下的一个情绪状态,也没想打扰他,有什么都让大伯母他们和她自己说。
这天,温绪晚上发的消息,到了第二天早上八点才被回复。
是一个早安。
那时,温绪还不知周烈失去了他阿嫲。因阿爸阿妈在莞城做生意,在他小学就带着他、管着他的阿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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